他的背影僵了僵,却没有回头。
我还想要问他些什么,关于这些日子他都去了哪里?在干什么?我甚至还想问他,是不是我和莉莉不再是他的朋友了?但他显然没有给我机会。
他轻轻挣开我的手,然后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之中。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家养小精灵怯生生地递来一条手帕,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那晚之后,西弗勒斯似乎彻底从我的日常里消失了。
礼堂里,他永远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最远的角落;图书馆内,我们惯常的座位再也见不到那堆黑魔法书籍;就连魔药课上,他也总在铃响的第一秒就带着成品离开,连斯拉格霍恩的称赞都懒得停留听取。
只有每周三晚上,麦格教授的特训还能证明我们确实认识——他站在训练教室另一端,魔杖尖迸发的红光永远精准地停在我咽喉前三寸。
"认真一点,马尔福小姐!"麦格教授的呵斥声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真正的决斗不会给你走神的机会!"
西弗勒斯的咒语就在这时擦过我的耳际,炸碎了身后几块石板。我闻到他袖口飘来的苦艾草味,看到他苍白的脸颊浅浅带着淤青——但他转身的速度快得像在躲避瘟疫。
而在大脑封闭术的练习时,随着他那句毫无情感的“摄神取念。”
他的思维像一把尖刀刺进来,我仓促筑起的屏障瞬间崩塌——记忆的碎片喷涌而出:卢修斯冷笑的脸、詹姆欲言又止的表情、厨房里那杯没喝完的热可可……
"停下!"我猛地蜷缩起来,指甲陷入掌心。
西弗勒斯立刻撤出我的脑海,但表情比刚才更冷了:"毫无长进。"
"那是因为有人根本不配合基础训练。"麦格教授意有所指地看向他,"你们两个最近的状态简直——"
"我申请提前结束今天的课程。"西弗勒斯突然站起来,"斯拉格霍恩教授需要协助处理一批非洲树蛇皮。"
没等麦格教授回应,他已经大步走向门口。
我躺在地板上,额头渗出冷汗。
他就这样,只有指导。
没有对视,没有闲聊。
————
"至少他还来和你特训..."莉莉在宵禁后陪我溜进温室时轻声说。月光透过塔楼顶棚,散落在她红色的长发上。
我拨弄着一株喷嚏草的嫩芽:"你觉得他真的和他们混在一起了吗?"
莉莉的剪枝钳突然停在半空。
"我不知道。"她最终说道,声音比平时低沉,"但我知道,如果西弗勒斯决定做一件事,没人能拦住他——就像没人能改变他偷偷给庞弗雷女士送烧伤药膏的习惯。"
我怔怔地看着她。莉莉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被压扁的柠檬糖——那种西弗勒斯总说"只有幼稚的人才会喜欢"的甜腻糖果。
"昨天在变形课课桌里发现的。"她把糖掰成两半,递给我一块,"你第一次开学就给了我一块这种糖果,还记得吗?"
糖块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我似乎想起了第一次在霍格沃滋特快时的场景。
几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因为魔法而聚在一起——我从马尔福家的车厢跑出来,然后认识了我本来绝无可能认识的人。
好在,我还有莉莉。
当她摆弄完那些花草,我们溜回了格兰芬多寝室。似乎是时间并不那么晚,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运气好,这一路上没有遇到费尔奇以及别的学生。
我们出现在休息室门口时,胖夫人也没有到别的画框里串门,只是拖着下巴打瞌睡。
休息室里已经没有人了,走之前壁炉中燃起的火焰也早已熄灭。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高升的月亮,投下它皎洁的光芒,拉长了我们的影子。
"要我说,你该高兴才对。现在你有大把时间和我研究新咒语——看!我从禁书区偷...呃,借来的。" 我们走上楼梯,推开寝室门,她对我说道,然后从她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大部头书。
她从袍子里抽出一本破旧的《心灵魔法:情感与咒语的联结》,封皮上还缠着禁书区特有的锁链。
"莉莉·伊万斯!"我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
"昨天魔药课下课的时候。"她得意地眨眨眼,"斯拉格霍恩教授和费尔奇吵架,没人注意禁书区。"
没有西弗勒斯的日子,渐渐形成了新的节奏:
清晨,莉莉会强行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押我去黑湖边晨跑。"为了你的阿尼玛格斯耐力!"她这么宣称,但其实只是为了通过运动当我减轻压力——这也是她从麻瓜心理学上看来的:运动有助于心理健康。
魔药课上,当斯拉格霍恩教授夸我切嚏根草的手法"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