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发泄。
脑子里全是西弗勒斯冷漠的眼神、小巴蒂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詹姆说的那句"黑魔法练习"。我的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需要一个能让我发泄的地方……"我在挂毯前来回踱步,第三次经过时,一扇光滑的木门悄然出现。
推门进去,里面是一个空旷的训练场,四周的墙壁覆盖着厚厚的缓冲咒,显然是为了防止咒语反弹。
太好了。
我抽出魔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第一个咒语就甩了出去——
"霹雳爆炸!"
一道刺目的红光炸在对面的墙上,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动。
"粉身碎骨!"
"火焰熊熊!"
"神锋无影!"
一个接一个,我几乎把所有学过的攻击性咒语都甩了个遍。墙壁被炸出焦黑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魔咒残留的焦味,我的手臂因为频繁施咒而发酸,但我不想停。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疏远我?
为什么要和穆尔塞伯那种人混在一起?
为什么连看我的眼神都变得那么陌生?
我的魔力几乎耗尽,最后一个咒语甚至没能完整地念出来,魔杖尖端只冒出一缕微弱的火花。
够了。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发呆。汗水浸湿了鬓角的头发,胸口剧烈起伏,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抖。
就这样吧。
反正他也不会解释。
反正他早就决定推开我了。
我闭上眼睛,任由疲惫感淹没自己。
"……你发完疯了吗?"
一个冷淡的声音突然从阴影处传来。
我猛地睁开眼,差点扭到脖子——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站在房间的角落,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黑皮书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他在这里多久了?!
他全都看到了??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但很快又被一股无名火取代。我瞪着他,故意没动,也没说话,就那样躺在地上装死。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语气更加不耐:"起来,回你的格兰芬多塔楼。"
“不。”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别像个巨怪一样躺在地上撒泼。"
"那你走啊。"我挑衅地看着他,"反正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忙着和穆尔塞伯他们搞''''家族事务''''?"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脊,但表情依旧冰冷:"这不关你的事。"
"哈!"我冷笑一声,猛地坐起来,"对,不关我的事。什么都不关我的事。那你现在管我干什么?让我烂在这里好了!"
西弗勒斯的下颌线绷紧了,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我们僵持了几秒,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妥协。
"起来。"他冷冷地说,"如果你非要像个巨怪一样撒泼,至少换个地方。"
我挑眉:"什么意思?"
他转身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
“废教室,魔药。”
我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是那间我们以前常去的废弃教室!
心脏突然漏跳一拍,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抓起魔杖跟了上去。
西弗勒斯走得很快,黑袍在身后翻涌,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微微放慢的脚步,像是在等我跟上。
……这个混蛋。
他明明还是在意我的。
空教室还是老样子。
墙角堆着几口闲置的坩埚,架子上摆满了熟悉的魔药材料,甚至那瓶白鲜香精还放在原来的位置——西弗勒斯总是这样,连习惯都一成不变。
可他对我的态度却变了。
我靠在桌边,看着他手法娴熟地切着缬草根,刀锋精准地划过纤维,每一片都薄如蝉翼。他的眉头微蹙,黑眼睛专注得近乎冰冷,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氛围太难受了。
我咬了咬嘴唇,悄悄动了动魔力,让头顶的猫耳朵"噗"地冒了出来——银灰色的绒毛在烛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还故意抖了抖。
以前每次我这样,西弗勒斯总会板着脸说"别闹",但最后还是会伸手揉一下。
可这次,他连头都没抬。
"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稳定了?"他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我愣了一下,猫耳朵不自觉地耷拉下来:"……嗯,麦格教授说已经没问题了。"
他"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