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当我们挤在休息室的角落里，把巧克力蛙卡片上的男巫全都画上蝙蝠耳朵和大鼻子。"这个特别像他，"莉莉指着邓布利多的卡片咯咯笑，"尤其是半月形眼镜——"
"你们在笑什么？"詹姆突然从货架后冒出来，头发上还沾着吹宝泡泡糖的包装纸。
莉莉立刻把卡片藏到背后："没什么，波特。"
"又在说鼻涕精坏话？"詹姆眼睛一亮，凑过来压低声音，"听说他最近和穆尔塞伯那群人走得很近，连卢修斯·马尔福都——"
"詹姆！"莉莉厉声打断他，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假装对一罐蟑螂堆产生了浓厚兴趣，但心脏却越跳越快。
图书馆成了我们的新据点。莉莉总能把禁书区的《高级禁忌魔法》和《高级魔药制作》偷渡出来，而我会在平斯夫人巡逻时给我们俩来个幻身咒打掩护。
某个下雨的午后，我们偶然翻到一页关于血咒的记载，羊皮纸边缘有熟悉的字迹批注——尖锐的斜体字写着"反咒需月长石粉末"。
莉莉假装没看见我瞬间苍白的脸色，只是轻轻合上书："今天该练习守护神咒了，对吧？"
黑湖边，我举着魔杖念了十七次"呼神护卫"，却只喷出几缕银色雾气。莉莉的的白色雾气能够隐隐看出来写形状。
"你最快乐的记忆是什么？"她突然问。
我望着对岸禁林边缘的黑影——几个斯莱特林正往林子里走，其中最高的那个背影瘦削得像一柄出鞘的刀——"去年圣诞节，"我听见自己说，"某人被我逼着跳舞。"
莉莉笑了起来，我的魔杖尖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银光——不是成型的守护神，但足以照亮我潮湿的眼眶。
深夜里，我们用幻身咒，溜进空荡荡的食堂，偷了一大盒草莓馅饼，然后躺在黑湖边的草地上。
霍格沃滋夜晚的星空很亮，温热的风从湖面袭来，吹起我和莉莉的头发。
"他会回来的。"莉莉突然说，指尖划过星空，"就像你每次魁地奇训练摔断骨头，庞弗雷夫人总能把你拼好。"
我望着头顶的星辰，想起马尔福庄园那个有着圆圆月亮的夜晚，我拉着他的手，在音乐厅起舞。
"我知道，"我吞下最后一口甜到发苦的馅饼，"但那时候...我们仨还会是朋友吗？"
“当然。”莉莉不假思索，“无论我们未来选择了什么，你和西弗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侧头看了看她，狡黠地笑了一下，“你想试试夜晚的城堡飞行吗？”
———
"卢西亚·马尔福，你疯了！"莉莉死死攥着我的袍子，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如果被麦格教授抓到——"
"那就别让她抓到。"我咧嘴一笑，调整了一下扫帚的平衡，"抓紧了！"
下一秒，我猛地一蹬地面，扫帚"嗖"地窜了出去。莉莉的惊叫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急促的吸气，她的手臂立刻环住了我的腰，整个人贴在我后背上。
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城堡的灯火在脚下化作流动的星河。我们穿过钟楼，绕着最高的塔尖盘旋而上，冷空气灌进肺里，带着自由的味道。
"梅林啊……"莉莉的声音在发抖，但已经变成了兴奋的战栗，"这比我想象的还——"
"——还刺激？"我大笑，突然一个俯冲，扫帚几乎垂直向下扎去。莉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随即又变成抑制不住的笑。
我们贴着黑湖表面飞掠，扫帚尾梢甚至擦出了几朵水花。月光在湖面碎成千万片银箔，远处禁林的轮廓像巨兽的脊背般起伏。
"看！"莉莉突然松开一只手，指向天文塔，"有人在那儿！"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塔顶的阴影里，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正抬头望着我们。即使隔着这么远，我也能认出那标志性的黑影。
西弗勒斯。
莉莉也认出来了，她的笑声戛然而止："……我们要不要——"
"不。"我猛地调转扫帚，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今晚是属于我们的。"
夜风带走了未尽的话语。我感觉到莉莉把脸颊贴在我肩膀上，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谢谢你，卢西。"她轻声说，"我好久没这么……"
"像个巫师而不是书呆子？"
她掐了我一把，但笑声像铃铛一样洒落在夜风里。
我们飞过温室，飞过魁地奇球场，最后悬停在打人柳上空。月光为我们镀上银边，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把扫帚，两个女孩，和无尽的星空。
直到钟楼传来午夜的第一声钟响。
"该回去了。"我轻声说，扫帚缓缓下降。莉莉的手还紧紧攥着我的衣角，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
落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