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地闭嘴。
金灿向前跨了一步,俯身下来,跟她平视,一字一顿道:“还不了?”
米开朗盯着他那双眼眼尾上扬,痞气乱飞的眼睛,毫不闪躲,一声不吭。
“说话。”
是的,还不了,米开朗在心里说,破罐子破摔了。
两人像是进入了无声的较量。
周围的人都被感染,摒息凝神。已经坐在椅子上吃包子的大妈们,呆呆地望着他俩,不敢咀嚼出声。
半晌。
金灿毫无耐心了,甩甩手说:“就拿这馆抵了吧。”说完装模做样地环视了一圈,像是已经琢磨好如何改造这座艺术馆。
米开朗还是不说话,闭了闭眼,几不可察地扯了下嘴角,心说,抵押可是你说了算的?是那副好皮囊给你的自信么?
她隐隐的笑还挂在嘴角,一张抵押合同忽然映入眼帘。米开朗顿时像被人抽了两个大嘴巴子,眼前白茫茫一片,只有清晰的黑体字在飞舞,合同上父亲的签名,青禾的章,清晰地就像刚印上的。
就不能一次性拿出来?钝刀割肉有意思么?米开朗不能理解。
金灿捏着合同在她面前抬了抬,烦躁的声音又响起:“你要是想留下,我考虑考虑,留你个位置。”
米开朗倏地抬头,不知何时红了眼眶,她斜盯着男人,再也控制不住的怒气从心底直冲脑门。
金灿不以为然地冲她扬了扬眉梢。
米开朗盯着他,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几秒后,她用力猛地扯过合同,捏着合的手指都泛了白。她怒己不争,没有丝毫抗衡的能力,也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拿青禾抵押。
金灿收回手,又塞回兜里,转身悠然自得地看墙上的画。
米开朗死盯着他,气的身体都在发抖,她想说些什么,却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死活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十三岁就去了英国,自在无忧地上学生活,连所学的专业也是与世界和谐的生物学,世界纯净简单的就像一潭清澈见底的透明湖泊。如果不是家族突遭变故,她明年九月会获得博士学位。
二十六年来,她像花儿一样被温润的土壤包裹着,活的优雅、体面,忽然从天堂跌入泥潭,残酷的现实已经甩了她好几个大嘴巴子。现在,更是把她逼到了绝境,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向她来袭。
钱,她还不了的,青禾,也不绝能抵押。
她看着金灿,眼底闪过慌乱无措,澄澈的眼里满是难言的惆怅,犹豫片刻,张了张嘴:“我……”
金灿偏头,看了她一眼,蓦然侧身,语气嫌弃:“我对你没兴趣。”
??
米开朗怔愣住。
小说看多了吧,还以为她要拿自己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