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她就被拿来与王月华比较,被后母说得处处不如王月华,可她自觉长得比王月华漂亮,诗书礼仪皆不差一点,就因为王月华稍稍病弱的身子,时常获得长辈的关注,她不服!
这次好不容抓到王月华贪玩而感染风寒的短处,想狠狠嘲笑一番,她却一副淡然的模样,盛昭昭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但是盛昭昭已经习惯与她想争,继而道:“那就好,要不然过两日安国寺踏青,我还怕你去不了呢!”
王月华不知盛昭昭心中作何打算,却也不惧:“盛娘子去,那月华也一定会如约前往的。”
“哼,如此最好!”
目的达到,盛昭昭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她转身想走。
王月华觉得她斗鸡似的性格还挺好玩,便逗道:“盛娘子不进屋喝杯茶?”
闻言,盛昭昭火又上来了,急道:“谁要喝你那淡出鸟的茶水!”一时不察,连粗话都出来了。
王月华掩面偷笑,连她边上的绯红都憋着笑。
见死对头如此看自己笑话,盛昭昭再也站不住,快脚远去。
“盛娘子好走。”王月华乐道。
盛昭昭听到她的声音,远走远快,貌似还被路上石子绊了一跤,踉跄一下。
王月华与婢女乐不可支。
接下来几天都平安无事,王月华一直待在自家的小院子里休息,吃了睡,睡了吃。
觉得无聊就去院子里折几枝花,修身养性,有时也会在隔间的小书房写写画画,翻开以前的书,她惊奇的发现,她们连字迹都一模一样。
一连好几日,王月华终于觉得身体变好许多,打算隔天边去向母亲请安,顺便见一见众姊妹。
早晨,天微微亮,初春的阳光撒在黑色的砖瓦上,消去夜间的冷意。
王月华自然的在床上睁开眼睛,伸手敲敲床上的架子,示意守夜的丫头自己已醒。
在一旁小床睡着的绯红听到动静起身,随手在身上套了一件衣服,走到架子床前来问月华要不要马上起床。
得道肯定的回答,绯红习惯道:“娘子起身。”
话落,王月华穿着宽大的丝绸衣袍从床上坐起来,随着她的动作,丝绸划过肩臂,露出来光滑洁白的肌肤,王月华微微哈欠,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说:“今日穿得正式些,去向母亲请安。”
“是。”
绯红边答边为王月华穿上鞋子,说完便下去叫人,顺便把自己快速地收拾干净。
主子起身,下面的婢女们都忙了起来。
院子里有等级的婢女忙着端水送衣,而粗使丫头拿着扫帚扫去地上夜里落下一片片的花瓣枝叶。
不一会儿,穿着绿色布衫裙的碧绿端着一盆温热清水上前,后面跟着灰色布衣裙的绛紫。
王月华由着她们伺候自己梳洗,清理面容。
经过几天的适应,王月华已经习惯了起身由好几个婢女伺候,她不太熟练的脱下睡觉的衣袍,露出没发育完全的胴体,身形纤瘦,她展开双臂让碧绿给自己穿上衣裙。
“娘子,这都是前几日送来的春装,今日要穿哪件?”碧绿捧着衣服问道。
王月华上前抚摸衣服的布料,都是十分柔软,做工精细不比她在现代穿的差。
“裙子要那件柳绿色的朵花纹印花绢襦裙,上衣要鹅黄色织花交领短襦与背子。”她顺口挑出几件花色清新亮眼的衣裙。
碧绿依照王月华所指的,把衣服给她穿好以后,又引她去梳妆台坐着,给她梳妆。
王月华未及笄,算不上大人,只梳双环髻。不过为了显得精神些,她让绯红在发髻别了两只黄色绢花,正好与衣服相称。
碧绿的盘发手艺不过尔尔,所以她的发髻一直都是绯红弄的。这时绯红刚好从外边赶来,进来拿起梳子,灵巧的双手在王月华的头上飞速的穿梭,最后插上绢花,活泼的发髻加上黄花点缀,更添几分灵动。
王月华对照铜镜晃晃脑袋,满意的勾勾嘴角:“绯红手艺真好。”
受到夸赞,绯红也不禁高兴起来:“娘子喜欢便好!”说着,从妆台木匣中取出铅粉、眉黛等。
王月华接过铅粉扑面,对镜描眉,贴花钿,点面靥。
接下来丫鬟又端上几盘点心,王月华挑着吃两口,便动身去给自己的娘亲请安。
像她生活的公府豪门对于规矩都特别注重,一般女孩们辰时(早上七点)去给嫡母请安,再由嫡母带着孩子们给婆母请安,之后才会各自回院子吃早饭,非常麻烦费事。
幸好侯府里的老公爷与老夫人已然故去,不然给母亲请安完还得去给老夫人请安,这该有多忙。
天气虽然已经回温,但还有些凉。
王月华不打算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出门之前又让丫鬟给自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