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蓝莓派端上来时,莉莉偷偷在桌下踢我的脚:"你居然主动讲魁地奇?"
"你姐姐先破冰的。"我小声回敬,趁佩妮不注意,用漂浮咒让最大的一块派滑到她面前。
佩妮盯着突然移动的甜品愣了两秒,突然抬头看我。我以为会见到熟悉的厌恶或恐惧,却意外撞上一丝藏得很浅的......好奇?
"谢谢。"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手指轻轻碰了碰盘子边缘。
餐后我们挤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个会动的麻瓜画框让我研究了半天。当天气预报员说到明天有雨时,莉莉突然戳我:"你带伞了吗?"
"巫师用防水防湿咒。"我得意地说,然后被佩妮扔过来的靠垫砸中脑袋。
"在这里就得用正常人的方式。"她模仿着我刚才炫耀的语气,却悄悄把最柔软的羊毛毯推到我这边。
壁炉里的火渐渐小了,伊万斯夫人哼着歌在厨房洗碗,伊万斯先生则开始打瞌睡,报纸滑到了地上。莉莉靠在我肩上昏昏欲睡,佩妮在给弗农写明信片——麻瓜的传信方式真是麻烦得要命。
我摸着毛衣袖口上沾到的蓝莓酱渍,突然意识到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在餐桌上笑得脸颊发酸。没有家规约束,没有纯血教条,只有一个暖融融的普通夜晚,和四个把我当成"卢西亚"而不是"马尔福"的麻瓜。
毯子下的手指悄悄摸到魔杖,我对着洗碗池念了个无声的清洁咒。莉莉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句什么,而佩妮抬头时,正好看见泡沫自己排成了笑脸的形状。
这次,她没有尖叫,只是轻轻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写她的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