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撞来的黑影——是斯莱特林的击球手,他手里的球棒还保持着挥击的姿势,脸上挂着恶意的笑。
无耻的手段。
但我不在乎了。
门柱就在眼前,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是个大块头,正张牙舞爪地挡在球门前。我的右手肘还在隐隐作痛,握扫帚的手指也有些发麻,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是西弗勒斯在看,他会怎么想?
这个荒谬的想法让我差点手滑。
管他呢。
我猛地加速,在守门员扑来的瞬间,一个假动作将球换到左手——
"嗖!"
鬼飞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穿过最右侧的圆环。
"格兰芬多得分!150比140!比赛结束!"
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我被蜂拥而至的队友们包围,詹姆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差点把我从扫帚上拽下来:"梅林啊!你那个假动作!斯莱特林的脸都绿了!"
莉莉挤过人群,手里攥着一瓶白鲜香精:"你的伤口——"
"没事,"我咧嘴一笑,尽管有些疼得厉害,"小伤。"
看台上,卢修斯已经和邓布利多教授一起身离开。
我下意识扫视人群,却没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也对,西弗勒斯从来不看魁地奇,他说这是"浪费时间的野蛮运动"。
直到落地后,我才发现自己的长袍被划破了,膝盖和手肘都擦出了血痕,右手指关节因为握扫帚太紧而泛白。庞弗雷夫人一定会唠叨,但此刻,胜利的喜悦像欢欣剂一样在血管里流淌。
"你该去医疗翼,"莉莉坚持道,用魔杖轻轻点了点我流血的手肘,"这伤口太深了。"
"等会儿,"我摆摆手,从扫帚上跳下来,落地时却因为膝盖的刺痛踉跄了一下,"先让我享受一下胜利的——嗷!"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扶住了我的肩膀。
那只手修长、苍白,指节处有魔药灼烧的旧痕,此刻正稳稳地托住我的重量。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逞能。"西弗勒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格兰芬多的通病。"
他松开手,往我怀里塞了一瓶魔药,转身就走。
"等等!"我喊住他,举起那瓶药剂,"这是什么?"
西弗勒斯头也不回,冷冰冰丢下一句:"止痛剂。喝不喝随你。"
然后他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拔开瓶塞,熟悉的苦涩气味扑面而来——是改良版,加了薄荷掩盖苦味的那种,和我上次魁地奇受伤后他做的一模一样。
莉莉挑眉:"所以……"
"所以他还记得配方。"我仰头喝干魔药,任由暖流驱散疼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他永远都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