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去看那间空教室了。
很久没故意把魔药搞砸等人来救了。
很久没在有求必应屋发疯了
生活像一条改道的河流,看似平静地向前流淌。只是偶尔,在魔药课闻到某种药材的气味时,在黑魔法防御术练习到精疲力竭时,在厨房和莉莉偷蛋糕时,我还是会想到那双眼睛。
但没关系。
我有新的朋友,新的日常,新的欢笑。
没有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生活,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学期末的阳光像融化的黄油一样倾泻在魁地奇球场上,我坐在替补席的长凳上,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击球棒。
老实说,重新回到格兰芬多球队纯属意外。
自从莉莉拉着我每天早晨去黑湖跑步后,我觉得每天的心情变得很愉快并且精力充沛。似乎运动真的有奇效——在缓解压力上。而西弗勒斯从我的生活中蒸发后,我就像是多了大把的时间。
我不会在麦格教授特训课上想着下课后找某个人夜游(因为他绝对不会同意且每次下课后就走,压根没法和他讲话)我不会在图书馆角落等他来帮我一起思考魔药论文,因为他压根不会出现……
于是当詹姆在公共休息室大喊"我们需要替补队员!"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举了手。
"你确定你能打击球手?"詹姆赛前狐疑地看着我,"你以前可是追球手。"
"棒子比鬼飞球好对付。"我耸耸肩,"至少它们不会自己乱飞。"
—————
本学期最后一场比赛很快到来,莉莉在观众席上冲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红发在阳光下像一团火焰。我回了个笑容,目光却不自觉扫向斯莱特林的看台——
西弗勒斯果然不在。
比赛开始十五分钟后,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安吉丽娜被斯莱特林的游走球击中肩膀,惨叫着坠向地面。
庞弗雷夫人挥舞着魔杖把她抬去医疗翼时,詹姆一个俯冲停在我面前,头发乱得像被雷劈过:"该你上场了,卢西!"
我跨上扫帚时,听见斯莱特林看台传来刺耳的嘘声。卢修斯(他居然百忙之中回霍格沃滋看我打比赛!)久违地坐在教师席,银灰色的眼睛看着我,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我看懂了那个口型:“不要给马尔福丢脸。”
游走球呼啸着擦过我的耳际时,我才意识到击球手和追球手完全是两码事。前者需要预判游走球的轨迹,后者只需要盯着金色飞贼——而现在,我必须同时提防两个疯狂旋转的铁球,以及斯莱特林击球手穆尔塞伯阴险的笑容。
"左边!"詹姆在高空大喊。
我猛地侧身,击球棒狠狠抡出,将袭向查理的游走球打向相反方向——可惜准头太差,球直接飞向了观众席,吓得一群赫奇帕奇新生抱头鼠窜。
"抱歉!"我冲他们喊道,随即一个俯冲躲过另一枚游走球。风在耳边尖啸,扫帚柄因为高速而剧烈震颤,我忽然想起上学期西弗勒斯坐在图书馆说过的话:
"击球手的本质是计算角度,就像魔药配比一样精确。"
当时我嗤之以鼻,现在却莫名按照这个思路调整了握棒姿势。当下一枚游走球袭来时,我屏住呼吸,在它即将擦过凯蒂·贝尔的前一秒——
砰!
游走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接命中斯莱特林的追球手!
格兰芬多看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詹姆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而我在急速上升时,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西弗勒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球场边缘的阴影里,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撞,他立刻转身离去,但我分明看见,在他消失前,嘴角有一丝微微向上的弧度。
"卢西亚!发什么呆!"詹姆的吼声把我拉回现实,"游走球在你后面!"
我仓促闪避,却还是被球擦到了小腿。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一种奇异的兴奋感却在血液里燃烧——
狂风在耳边呼啸,扫帚柄在掌心震动,我压低身子,眯起眼睛对抗刺眼的阳光。
"马尔福拿到鬼飞球了!"解说员的声音在球场回荡,"斯莱特林的追球手紧追不舍——梅林的胡子啊,那是个肘击!裁判没看见吗?!"
我没空抱怨。手肘火辣辣地疼,但比起这个,更让我恼火的是斯莱特林那帮人的嘴脸,他们似乎幸灾乐祸般认定了格兰芬多会输给斯莱特林,因为我是替补球员且还是一个分到格兰芬多的马尔福。
让他们见皮皮鬼吧!我心想。
然后猛地一个俯冲,鬼飞球紧紧夹在臂弯里,风刮得脸颊生疼。身后,斯莱特林的追球手还在穷追不舍,扫帚尾几乎要撞上我的脚跟。
卢西亚!左边!"詹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毫不犹豫地侧身,险险避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