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阵
去给神仙上个香,说你是无心之失,让他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心上。”

    他说完,忽然又道:“我可不是为你着想嗷!你的誓和我相关,平白无故因为这个……了你,我也是要遭报应的。”

    傅祈禄不信这些,嘴上照做,但不往心里去,一副我就听听的样子,继续同裴景乘说话:“你真的很信神佛啊。”

    裴景乘吃到了想要的,心情大好,又怕他再语出惊人,也愿意和他多说几句:“母亲说我出生就不好,如果不是求了庇佑,现在已经是一捧黄土,孤魂野鬼了,当然要对救命恩人虔诚。”

    傅祈禄道一句“怪不得”,然后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很讨厌我吗?”

    裴景乘经常会因为他直白的话语愣住。

    这其中弯弯绕绕,说又说不明白,也贴着家事,更不能随便对外人说出口。他随口敷衍道:“因为你年纪太小,当不了师父。”

    傅祈禄听这话,不免好奇:“为什么不能?”

    虽说自己从前也有此抵触,但如今已经接受,便违着从前想法的自己,去问他。

    “因为……因为师父,不都该是一大把年纪,头发花白胡子长长吗?你那点挨上了啊。”裴景乘胡编乱邹着说道。

    傅祈禄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和话语逗笑,声音抖着:“你从哪看到师父就得是老的不成样子的?”

    “我没看到,是长街包子铺旁边那个盲人说书说的,他牌子上挂着童叟无欺呢。”裴景乘随便扯个人出来圆谎,说完才发觉傅祈禄笑的弯了腰,他一皱眉毛,咬着牙又下桌,绕过去就是一拳头:“干嘛笑我!不是你问我嘛!讨厌你!”

    他这一过去,也是没什么防备。

    傅祈禄从笑里直起了腰,顺势伸手把人抄进怀里,抱坐在腿上,在裴景乘气鼓鼓的神情下慢慢止笑,咳了几声,才说道:“我不是笑话你,别气别气。那你就只因为这一条不愿意让我做你师父?”

    “哼,当然不是。”裴景乘或许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坐进了敌人的怀里。

    “那还有呢?”傅祈禄引着他去追问。

    裴景乘一回头,发现他的脸怎么就贴这么近了,这才发觉情况,手脚并用去挣他的怀抱:“我…干嘛要跟你讲?!放开我,我吃饱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裴景乘陆地跳鱼一样的挣扎,又是扣又是咬,但力气在那里摆着,咬又不敢下重口,于是傅祈禄依旧稳稳当当,不受影响。

    裴景乘一顿折腾,动累了,一回头看傅祈禄丝毫不为所动,一股无名火熊熊升上。

    欺人太甚,就不该和他多说话,简直是狐狸精!——“狐狸精”,裴景乘用来形容狡猾的人,来源于某次路过红袖楼时,大门一对姐姐在扯头花,一个姐姐嘴里叫着这个词,裴景乘好奇就问了身边小厮,那时候小厮同他说的就是差不多这样意思。

    傅祈禄一手如固着小鸡仔一样固住闹腾的裴景乘,好声好气说话,道:“你不说我怎么改呢?就这么愿意和我僵着?说说呗。”好像有点道理。

    裴景乘渐渐停了下来,但一扭头,他就又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来,瘪着小嘴,继续挣扎,堂而皇之说道:“放开我!我为什么要说?”

    他说着,见傅祈禄仍然没有放开自己的举措,不知道从哪生的无名气,一眼落在他困缚自己腰上的双手,锁定一只,张嘴咬了上去。

    “嘶!”

    裴景乘这一嘴可是再没客气,一口下去,傅祈禄手背火辣辣的疼。

    他吃痛松开,裴景乘便呲溜的从他腿上滑了下去。傅祈禄低头看去,左手虎口上,深深一个牙印。

    理智回笼,裴景乘也望着那有些渗红的痕迹,心虚气短:“这…这是你自找的,你,你不许怪我。”

    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也算是做到了字面。

    只动口,没动手。

    话音落地,裴景乘打量起傅祈禄的表情,少年看起来倒是并无不妥,但也没从那牙印上移开视线。

    他拿不定,退了两步的脚又凑了过来。

    “喂,你没事吧?”他低了低脑袋去看傅祈禄垂着的脸庞。

    忽然间,傅祈禄眸子一转,突然笑了看他。他的笑总是像太阳,暖烘烘的,加之相貌清俊,组合在一起怎么就这么赏心悦目呢。

    离得近了,裴景乘能闻到他发上熏的蔷薇香,裴景乘恍惚一下。

    好香。

    他一时被迷的陷了进去。

    傅祈禄揉了揉裴景乘软趴趴的头发,看他呆着不做声,晃了晃身体:“嗯?怎么了嘛?吓到了?”

    裴景乘被晃的回了神,没来由的害羞脸红,才不再愿意搭理他,推了一把他的手就往门边跑去,边跑边道:“才没有!我吃好了,我要出去了。再见!不见!!”

    裴景乘一溜烟就跑来了门边,门上没有把手。这门果然还是和从里一样的有机关,他站定在那里,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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