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亮的光照在已经敞开的浴袍下的身体上,中央空调的温度打不下来逐渐升腾的体温,以及节节攀升的热潮。
“去把温度调低点。”沈辞洲伸脚踢了踢张将的腹部。
张将抽纸擦了擦手,在墙面找到全触控屏的空调开关,他调好温度,又听见沈辞洲说,“我渴了。”
明明茶几上放下常温的矿泉水,他还没走过来,沈辞洲撇撇嘴,“要冰镇的矿泉水。”
……
张将从小冰箱里拿出瓶冰矿泉水拧开给他,沈辞洲大喝一口,又凉又爽快,“小张,你继续吧。”
他眯着眼睛享受着这种顶级服务,以前觉得□□是最舒服的,那可真是没尝过小张手活的滋味。(按摩师,攻的职业,在按摩。)
张将感受到肩头那双架着的月退的动作,仿佛能闻见小月退皮肤散发的沐浴露的味道,带着花叶般的清香,月退正收拢触碰到他的耳朵,令他兴奋无比。
沈辞洲很喜欢张将按摩的手法,不由得弯起腰:“小张,你亲亲我。”
说惯了难听话的人,说起情话来也是真的动人,张将早就知道他的魅力,他看着沈辞洲那双深棕泛着水雾情潮的眼睛,心彻底沦陷,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直接的人。
“怎么停了。”沈辞洲眉头蹙着,表情不太高兴。
张将叹气,手头动作又继续,大少爷是挺难伺候,手忙嘴忙可对上那双灵动的眼睛,大少爷也挺可爱的。
他很开心沈辞洲是他的,他也很开心沈辞洲毫无保留对他。
不稍片刻,沈辞洲就像一根铁锅上的鱿鱼,在熟练的按摩师手中又出了,他仰起头,如熟透的鱿鱼不再动弹,长舒气却被张将再次夺去呼吸,还没缓过来。
“哥,我想…”张将一双狗狗眼看着沈辞洲,声音有种前所未有的温柔。
沈辞洲特喜欢他的小狗眼神,本来打算惩.罚他的高冷,结果那点心思抛得干干净净:“我西装口袋有三闰滑。”
夜色正浓,张将拿了那染了浓重酒味的西装,顶针泛着不锈钢的色泽,他也喜欢沈辞洲穿西装,也喜欢他什么都不穿,似乎沈辞洲怎样,他都无比喜欢,他拿到了那根软膏,挤了很多液体在手中。
回到沙发时,看见沈辞洲红透的脚趾,他下意识低头凑过去,沈辞洲翘着脚趾头勾着张将的T恤下摆,没想到这个纯情小男生喜欢这个,他不禁笑起来,还真是懵懂的纯情的小狗。
张将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跳得快要飞出心脏,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够对一个男人产生这种感情,似乎沈辞洲填满他对爱情未知的想象。
沈辞洲享受每次的体验,他的人生从懂事以来便是如此,比起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追求每次极致的身体享受。
他爱年轻的男生充满了生命力,也爱漂亮的男生,他爱原始的本能行为和在糕潮时短暂的头脑空白。
爱不爱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知道爱的终点是分离,他不可能玩这种冒险又无趣的游戏。
张将足够温柔,没有毛头小子的急切,这让沈辞洲挺意外,回想起自己跟别人真刀真枪的头回经历,哪抵得住本能反应,根本无法控制,当时的场景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体验并不好。
他们此刻的关系像榫卯结构,初次使用的榫卯是需要夯进才会密不可分,沈辞洲和他在此刻都不好受,榫卯工艺并不简单,传统工匠都要锻炼很多年,更别提新手刚学。
张将此刻只想不管不顾把榫头放进榫槽内,无奈眸光触碰到沈辞洲皱起的眉眼时,理智最终战胜本能,他拿着榫头耐心往榫槽怼。
沈辞洲娇生惯养没吃过榫卯这种苦,换做以前早发作了,但今天喝了不少酒,头晕乎乎的,加上他现在对张将上了瘾,特喜欢张将,任凭张将跟他练习传统手工艺榫卯。
直到三十分钟后,榫槽抖落木屑,沈辞洲再次,他们已经被榫槽三次出了弄得滑溜溜的,小月复有个微弱的弧形此刻被交叠的双手摁住。
“感受到了吗?”张将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极尽温柔。
高冷的张将这会倒是会说软话了,沈辞洲“哼”了一声,看见榫头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牢牢嵌进榫槽。
沈辞洲本来想说什么,但实在拼不出完整的话,榫头榫槽连接工作太累了。夜色渐浓,沈辞洲不知道张将这个狗东西有多少使不完的力气,他意识都开始模糊了,但是长期失眠症令他虽然很累很困但是睡不着。
后半夜他感觉天开始变亮,东方开始有鱼肚白,他想推开张将,但整个人悬浮着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夜里十点半到天亮了,他真是疯了,张将也是疯了。
天亮以后的事他意识不清,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只记得两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