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0
黑,听见水声,但眼皮子沉得不像话。

    没吃安眠药,也没有借助按摩和香薰,沈辞洲醒过来的已经是傍晚,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想拿手机,腰酸得根本没法动弹,而身边一个鬼影都没有!

    张将这个狗东西不会上完他就跑了吧?

    他终于强撑着不舒服,爬起来看了眼手机,18:28。

    这一觉至少睡了十几个小时,他掀开被子看了眼,不敢置信。

    他想起来上个厕所,刚站起来,就有点受不了,而且…沈辞洲非常艰难地完成了尿尿,扶着墙慢慢走回来,张将还真不是东西,就这样跑了?

    臭脾气正准备发作,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张将绕过客厅,走到房间里,看了眼沈辞洲,尤其是对上他微敞的睡袍,耳朵没由来地红透了,他把买的鲈鱼汤和两份时蔬放到床头柜上。

    沈辞洲本来不想搭理他,这会肚子饿得很,撇了撇嘴看他塑料袋里的东西。

    张将打开包装袋:“饿了吧?”

    沈辞洲“哼”了声,懒得再叫酒店服务,勉为其难接过张将递给他的筷子,因为挪动总感觉那儿很难受,腰也难受,索性往后一靠,让张将把床尾可调节控制台给他拉到面前。

    不得不说,鲈鱼汤看着其貌不扬的,还挺好喝的,沈辞洲喝了一口又一口。

    张将摁开床头电动窗帘的开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橘色的云层,火烧云层层叠叠,连房间都被镀上一层暖橙色。

    早晨他已经把屋子里收拾过了一遍了,还去前台续了一晚的房费,谁知道这里一晚上要一万二,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个天文数字,大少爷做派,及其奢华,一万多一晚上都够他一年的开销了。

    他忍不住惆怅,怎么才能搞到更多的钱,让沈辞洲一直能住上这种酒店。

    他甩了甩头,暂时先不想那么多,他先去药店买了消炎药回来给沈辞洲抹上,看着那被撑l的地方,即便清理过还是沁出丝丝血迹,怪他昨晚后半夜失了控着了魔,花瓣七零八落无法聚拢,张将内疚得很,多涂了些,希望小花儿赶紧好起来。

    然后他又骑着电动车回家取了剩下的一半儿存款,点了点自己结余的钱,早晨买戒指花了一般,还剩一半,除去房费,现在只剩下六百三十八块二毛。

    鲈鱼汤和时蔬又花了一百八十六,全身上下的家当就剩四百多,哎~

    不过,他还是很开心给沈辞洲花钱,尤其看到沈辞洲喝鸡汤时眯着的眼睛,那双眼睛总是那样动人,张将现在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就像小时候骑在爸爸肩头时那样的幸福,或许是家人的感觉,他有了全心全意想要爱的家人。

    沈辞洲吃饱喝足又躺回床上,非常不爽地看着收拾残羹剩饭的张将,他又爬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张将觉察到他的不舒服,停了手里的活。

    “想做什么?”

    沈辞洲看他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我要去洗澡。”

    “我早晨已经帮你洗过了。”

    沈辞洲嗤了声:“洗了那我为什么那儿还是有很多?你别告诉我你又在我睡着的时候来了一炮。”

    张将被他说得表情暗了暗:“你那儿破了,我给你涂的药膏。”

    “什么?”沈辞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张将有点愧疚:“哥,对不起,早晨发现的时候有点裂口。”

    沈辞洲一时无语,他最受不了张将叫他“哥”,而且他发现了个规律,一般情况下张将不会叫他这个称呼,这个称呼似乎只有在他刻意讨好的时候才会喊他,他偏偏最受不了张将这么喊他,气也不气了。

    他看了眼低着头的张将,心里到底也不是真想怪他,昨晚上也不止是张将的问题,他自己也占一半儿,明知道张将是第一次还招他。x就是男人人生的一把钥匙,打开以后就释放出了y望这头野兽,没想到张将心里那头野兽格外猛,而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

    沈辞洲只知道自己受伤了,也不知道自己伤成啥样了,未知的想象才最可怕,越想越疼,索性让张将给他拍了张照片。

    看着照片里的伤口,比他想象中轻很多,只有细微的几丝痕迹,这才放了心,把手机还给张将,又趴在枕头上,头疼腰疼哪都疼。

    “小张,给我按摩。”沈辞洲嚷嚷。

    张将把垃圾收到门口,折回来,爬到床上,跪坐在他身侧,伸手给他按摩,今早他就睡了一个小时,这会有点困,努力挣了下眼睛恢复了清醒给沈辞洲摁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