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猫猫
    其实跟一个醉酒的人说这些是说不通的,尤其是对于温晚照来说。

    她只听得出语气的区别,就像此时她认定沈砚之是在凶她。

    他怎么还能有理?

    明明是他戴假睫毛,她虚虚握着,眼睛费劲地想要看清她的战利品。

    忽然,她的脑袋被托起来。

    “怎么不看我?”她听见那三头怪说着,语调平平,但还是听出有些不对劲,至于是怎么个不对劲法,这她就无法思考了。

    “你凶我干嘛!”她越想越气,脑袋像离了弦的箭,速度极快,功力极强,眼前这个“恶人”被她撞得趔趄,也顾不得自个疼痛,哈哈哈大笑起来。

    【宿主,你这酒疯是才进入状态啊。】系统的声音颤颤巍巍。

    “不许说话!”烦死了,为什么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声音。

    而这本该训斥系统的结果威慑住了沈砚之,他话都到口边了硬是给他压下去,眼睛盯着温晚照额前的红印子,真是个脑子被浆糊了,这杀敌自损八百的行为只有在她不清醒才能做出来。

    他轻轻笑了,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伸手揉了揉她额头,见她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心中颇为好笑。

    他都还没怎么样呢,这人倒是看狼似的警戒着他,他能对一个醉鬼做什么,真真好笑。

    “快起来,别窝在地上发霉了。”

    “你才是发霉的蘑菇。”

    沈砚之不理解她的脑回路,没再跟她呛嘴,穿过她背部将人搂起来。

    “去睡觉好不好。”

    明日的工程只会多不会少,她又不可能当甩手掌柜,闹腾久了不舒服的还是她自己。

    叩叩,门外传来春杏的声音。

    “姑爷,汤煮好了。”

    沈砚之将人放在圆凳上坐着,怕她东倒西歪干脆让她上半身趴在了桌子上。

    安置好温晚照后才快速起身开门。

    他飞快接过春杏的托盘,屋内传来砰的一声,桌上的茶几摔得粉身碎骨。

    听得其余两人心中突突跳。

    沈砚之一眼望去,哪里还见得到温晚照的身影。

    将托盘搁在桌上,他环顾四周,人就这么没了?

    他盯着一地的碎片,让春杏赶紧打扫了,要是不小心踩到就遭老罪了。

    温晚照肯定还在屋内,楼层的小窗紧闭,况且他不认为她的娘子会自残,醉了也不会。

    他转身,直勾勾地望着那张桌子,桌子上的夏布依稀沾了些水渍,吹落在桌脚旁的夏布轻轻摇曳,是风吹动的,抑或是……

    沈砚之勾起一抹笑,慢悠悠走过去。

    喝醉的娘子别有一番风味,令人捉摸不透。

    他轻轻蹲下晃了晃轻摇的桌布。

    “刚刚有只猫把茶几摔碎了,躲到哪里去了呢。”

    “是不是在这儿。”

    他抓住的手部用力一掀,掀不开!

    他又试着拽了下,依旧掀不开,嘴角泄出几丝笑意。

    他倒是有心跟她玩闹,但此时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所以趁着她紧拽着这一角,飞快地绕到另一边的一角,快速掀开,果不其然见着她的背影,一双手正紧紧拽住桌布。

    一丝光亮渗进,醉酒的温晚照迟疑过后终于缓慢地反映过来,在沈砚之一副“我终于找到你了”的眼神下手脚并用直接爬了出去,太过惊慌,桌角被撞得像受惊了的马儿高举的前蹄,待温晚照顺利爬出,“马儿”前蹄又重重落下。

    她惊呼地捂住了脑袋,自己揉了揉。

    她起身,累了,是该睡觉了。

    她迷糊地想要移到床榻前,又撞上一堵带着温度的高墙。

    她快要烦死了,怎么什么都和她作对!

    “我们先把葛花汤喝了再睡好不好?”

    那堵墙还会说话,叫她喝什么汤,她不想喝,肯定很难喝。

    肯定是因为她摔碎了茶几要惩罚她,不能喝,喝了就死了。

    系统听见这一想法哭笑不得,这宿主平日看的狗血小说不少啊。

    但它也不敢贸然出声了,沈砚之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它自己心里门清,宿主可真是气性大。

    它现在看着不上不下的恋爱值,内心忐忑。

    平日里宿主这么成熟稳重,怎么喝醉酒跟个小孩儿似的。

    小孩儿“温晚照”扬手想将那晚紫乎乎的汤给掀了,这色泽一看就是毒药,还是剧毒的那种。

    春杏也在一旁看着诧异不已,小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慢慢走过去:“小姐,你还认识我吗?”

    此刻的温晚照脑袋沉重,眼皮快要睁不开,根本不想和她玩所谓的认人游戏,没瞧她一眼,直直往床榻方向走。

    沈砚之也没勉强,搀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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