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在表达一种不满，许野汶醉成那样，一看她就是说给程纵听的。
结果……
程纵牵都没牵住许野汶，许野汶动作缓慢且固执的用双手握住曹青萍的手，曹青萍还有一只手端着马克杯，她简直要大吃一惊。
许野汶迷朦着双眼，像透过一层雾在看曹青萍，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含混，质问道：“妈妈，你为什么讨厌我？”
程纵跟曹青萍俱是一愣。曹青萍这人吧，好面子，平常就算她对别人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当面表达出来，顶多背地里絮叨。她没想到许野汶会直接问她。许野汶确实喝醉了，一双眼睛很诚恳的盯着曹青萍，曹青萍被弄得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她想她没表现的很明显吧？一边眼神示意程纵赶紧把许野汶给她拉开。
许野汶不听程纵的，他仍是双手握着曹青萍的一只手。这搞的，跟领导视察一样。曹青萍抽也抽不出自己的手，程纵没辙，她只好自己开口，说话前还清了清嗓子，“那个…没讨厌你啊。”
“我不信。”许野汶双眼发直，那是酒精的作用，程纵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会儿的许野汶跟十八九差不多，谁也没见过许野汶这样子。
曹青萍心说作孽啊，哄程纵就算了，那是她亲生儿子，哄许野汶算怎么回事啊。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讨厌许野汶，不过她认为这不叫讨厌，她只是不关心许野汶，全天下她只关心程纵，连程领军她都不管的。
“赶紧睡去吧。”曹青萍说他。
“就是讨厌。”许野汶说这句话的腔调很怪，程纵真怕他下一秒哭出来，但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说：“你讨厌我，也讨厌零零一。”
程纵眼皮一跳，想上前把他拉开。许野汶不让程纵牵，他执拗的抓着曹青萍的手，曹青萍这会子没那么吃惊了，反倒能应对他了。她不知道他在意的有这么多。
她说：“我只是讨厌欺负程纵的人。”
程纵鼻头一酸，不知道她干嘛要跟酒鬼较劲。许野汶听得懂，说话之前，他的舌头像要打转，他习惯把每个字都咬的清楚。他纠正说：“我才没有欺负程纵，我喜欢他。”程纵脸上烧的厉害，许野汶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站这儿不走了。
曹青萍就说：“我不管那个，你跟我动嘴皮子没用，赶紧去把戒指买了，让你身边的人知道你有主了，别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就成。”
程纵都没想到这茬，曹青萍真是给他操心的命。许野汶皱着眉头想什么戒指，程纵趁机把他拉走了，拉进卧室里，他还在琢磨，程纵带着他去洗漱。
许野汶说：“戒指。”
程纵敷衍他道：“果汁是吧，等会儿给你倒。”
许野汶说不是！程纵心力交瘁道：“好好好，等我给你弄个戒指的。”
程纵从客厅找曹青萍扎饼干袋的金属封口扎丝，明天曹青萍要是知道程纵把饼干给她弄疲（不脆）了，就为了哄酒鬼，她一定会把他骂一顿。程纵捏着金属丝，回卧室，许野汶正安安静静的坐着。程纵爬上床，说：“手伸出来。”
许野汶骄矜的伸手，程纵勾着头，拿金属丝在许野汶无名指上缠。俗气的金色衬得许野汶手指赤白，程纵绕两圈，捻着多出来的金属丝做固定扣。许野汶垂眸望程纵的发旋，程纵正专心致志的给他戴戒指，他低头在程纵黑发上亲了亲，程纵只感觉头顶有什么擦过，再一抬头，许野汶已经坐端正了。
程纵拉起他的手，在床头台灯乌瞑的光线下，共同观摩他手上那枚戒指。
“这下能睡觉了吧？”程纵问他。
许野汶左看右看，冷不丁往程纵脸上亲一口，说了句：“谢谢你。”
程纵笑了下，说：“你怎么那么妹妹。”
许野汶眉心微蹙，很快注意力又集中到他的手指上，等他欣赏完毕，想起来问程纵：“你的呢？为什么你没有。”
程纵真是要被他折腾够呛，糊弄道：“等明天你给我买真金。睡吧啊，赶紧的。”
许野汶说他现在就要去买。程纵觉得带孩子也就那么回事了吧，许野汶说什么都不听，程纵无奈的解扣子，他的睡衣有一排不太好解的纽扣，以往他都是套头脱的，这回解了五六颗，基本与敞着怀无异。
他把许野汶按下来，按在心口的位置，许野汶很上道，他们躺了下来。
程纵抚摸着许野汶的脑袋，许野汶在他怀里很安静。不该发育的地方程纵根本没有发育，除了怀零零一的时候涨了一阵儿，其它时候都很贫瘠。
程纵做出这样的举动一点也不嫌害臊，他毫不介意，许野汶是他老公，不喂老公吃又能喂谁呢。程纵艰难的低下头看许野汶，这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