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们还在吵架。我以为我恨她。”他的少年时期被岳国妮完完全全的掌控着,所以他一心要逃离,但道德的枷锁束缚着他,好像只有恨才是唯一疏解的方式。
“那时候,活的太用力了。”许野汶说这种话并不是在否定过去的自己,不可避免的,人总会犯错。活得明白是好事,活不明白也不是坏事。
程纵怔怔,许野汶话锋一转道:“喝一杯吧。”
他们去客厅,许野汶给程纵拿家里的白酒,两人刚碰杯,许野汶的电话就响了,说是有一份邮件要加急处理。程纵说要不我先走吧。许野汶摇头,让他坐。程纵坐在沙发上,看许野汶盘腿坐在地毯上回邮件。
程纵张着酸涩的眼睛,并不困,一杯白酒,恰好令他的神经松弛下来。他滑下沙发,四肢并用,膝行到许野汶身边。脸腮滚在许野汶的颈窝,许野汶侧目看他,他伸舌头舔许野汶破掉的嘴角,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许野汶拍拍他的脸,说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程纵趴在许野汶后背,不经意觑到许野汶工作邮箱下面的署名。Bruce.Xu
说不意外是假的,他没想到许野汶还在用这个名字。为什么,分手了还要用前男友取得名字吗?程纵迟疑了下,问说:“你为什么不换一个英文名?”
许野汶头也不回,匀长手指在键盘上连出影子,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换?”
你是不是……程纵犯心悸症,颤抖着说:“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许野汶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嗯了声,说:“不然呢。”
程纵一下坐端正,许野汶真习惯他一会儿一出的样儿了,没当回事。程纵愣了很久,他好像开始明白了。他拱着许野汶的后背,隔着一层单衣,咬记忆里那颗痣的位置。就着衣服咬,许野汶那块衣服都被他口水濡湿了。
许野汶反手把他捞到身前,他坐进许野汶怀里,许野汶的邮件已至尾声。程纵坐的很老实,不敢再打扰许野汶。许野汶的耐心被磨的七七八八,终于将邮件发送出去。
“送你回家。”许野汶有意装斯文。
程纵坐在他怀里不挪窝,问:“不走行不行。”
许野汶给程纵看他的杰作,白皙的脸上一道巴掌印,真泼辣,到底是谁家暴谁啊。程纵不好意思,巴巴的凑上去吹气,边吹边问:“还疼吗?”
许野汶言简意赅:“疼。”
程纵悔的肠子都青了,亲上去,又嫌不够,就用舌头舔。许野汶眯了眯眼睛没说话。程纵自责道:“你跟我说清楚就好了,我又不是……”
“我没说?”
程纵:“你说什么了,你就说我有病。”
许野汶:“我说错了?”
程纵差点想咬他,忆及做错事的人是自己,于是低下头,亲吻许野汶那张不饶人的嘴。许野汶脾气就是很坏啊,程纵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许野汶手掌托着他屁股捏,程纵瑟缩了下,许野汶问躲什么。程纵就不会像许野汶那样娇气的说疼。
闷葫芦一样看着许野汶。许野汶把他抱起来,问:“看到浴室里的大浴缸了吗?”
程纵脑袋往许野汶脖子窝里埋,说:“没看见。”
许野汶心说好一个没看见。“带你见见。”
浴室光线明亮,瓷砖上还有水汽,汇集的水线拖拉的沿着墙壁滑入地板消失不见。浴缸里的水浪一波一波的涌出来,哗啦啦直响。程纵想这个浴缸真的好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滞闷的空气令程纵脑袋发昏,蒸的他双颊红扑扑的,许野汶喂水给他喝,他的眼白就要多过瞳孔,短短的指甲在许野汶后背抓出几道印子。
好闷,程纵想要往外逃,被许野汶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