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国庆节假期间放晴了,大多人会开心的。
国庆假第四天,遇到了社长。
“啊呀......在外面就别叫我社长了。”女生将长发拢到一边,即使笑着,眼底的疲惫也掩饰不住。
“邱紫藩学姐。”
“昂。话说学弟你没有出去玩吗?”
“没有,还在打工。学姐你呢?”
“去了老家一趟,昨晚才回来。”
“这样啊。”
“你真的是。”学姐突兀地笑出来了“和长相完全不一样,明明看着是那种被人包围的类型.....”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话语也模糊不清。
...
“.....我能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吗。”她俏皮地笑着,提出了请求。
黎告诉了她地址和自己工作时间。
下午四点左右,挂在门口的铃铛清脆地响了起来。黎望正在擦洗杯子,听到声音后抬头,看到学姐和另一人推开门走了进来。黎望第一次见那人,是个身形修长的女性,刘海厚且长,半遮住双眼。眼尾轮廓尖锐上挑,狼尾柔顺地顺着后颈生长。对方比学姐高了大半个头,气场很强。
“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黎望来着。”学姐戳戳那人,再转头看向自己“至于这位,贠瑞。上次你的cos服就是拜托她的。”
是那位常出成男的朋友吧,黎望模糊地回忆。
邱紫藩学姐今天穿着半袖和裙裤,扎高马尾,很清爽。她用指尖摩挲着下巴,向他求助:“有推荐的饮品吗?我很少喝咖啡来着。”
“奶咖?味道不是很重,第一次喝的话也不会太反感。”
学姐比了个“OK”的手势,转过头询问旁边的挺拔女生:“我就喝奶咖了,你想喝什么?”
“冰美式吧,半糖。”
她们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闲聊着。黎望将托盘端过去时,学姐用手托住下巴,眼睛转向他:“黎望,话说,你很缺钱吗?”
“嗯?”
“就是啊,你。”学姐用手比划了一下“闲余时间都在兼职,连国庆也是。你是不是在资金方面有困难?”
贠瑞皱了皱眉,轻轻扫了她一眼。
“那倒没有。”黎望笑着,眼睛又眯了起来。“无事可做的话做兼职是一种很好的选择。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才将大多时间投在这里。”
“这样啊。”邱紫藩低头小口小口啜饮着奶咖。“那下下周要不要来社团的团建,费用的话我出,谢谢上次帮我的忙。”
黎望答应了,临近下午,来店的客人也多了起来,等忙完后,窗边的两人已经离开了。
黎望擦拭着手指,看着面前怎么也不能说养尊处优布满细小擦伤的双手。他虽然说不是那种公子哥,确实也没有穷到生活困难,目前手里的积蓄够他读完大学四年,兼职只是因为习惯。
没什么事可以做的话,就去兼职吧,每天有任务要做就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沿着即使白天也昏暗泛黄的楼梯走上去,鞋子一阶一阶踏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是如此突兀。
站在了上次的熟悉的位置,黎望轻轻叩了叩门,没有人回应。三十秒的沉寂后,他稍稍加大了力道去敲门。
这次,房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有拖鞋蹭着地上的沙沙声传来,由远及近,然后消失了。
对方现在就停在这扇门的另一边。似乎出现了呼吸声的幻听,明明不可能的吧。这样想着,黎望直勾勾地看着门上的猫眼。
良久,门开了一条一掌长的缝隙,露出星阮双的那双眼睛,半耷拉着:“有什么事。”
“上次,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吃蛋糕的心情。”黎望举起手指的袋子“这个是补偿。”
“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喝杯水吗,今天有点忙。”
星阮双抬了抬眼皮,看着他:“有虫子。”
“什么虫子?”
“请进吧。”少年把门打开,将自己迎进了巢穴中。没有开灯,用巢穴这个词语形容再也合适不过了,昏暗的潮湿的,容纳着二人的巢穴。
星阮双甚至没有倒水,只是从角落里扎堆的杂物里取出一瓶矿泉水给黎望,在他接过后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无法忽视的视线扫在黎望的额头,鼻子与脖颈。
“虫子,不难受吗?”
“我的脸上没有虫子。”黎望认真地看着少年。
“明明就有。”星阮双小声地呢喃“你的脸上被虫子爬满了。”
“那些虫子是什么样的?”
“五颜六色的,还有透明的,很小,密密麻麻的。”星阮双说着,伸出手去碰黎望的脸,黎望没有动,任由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