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不是费奥多尔那就更好了。
你骂骂咧咧的想到。
天啊,怎么会有人因为不吃早饭外加外面天太冷然后就水灵灵的低血糖昏倒在雪地里,一声不带吱的?
要不是有前车之鉴,他还真的猜不出来这个离谱的可能性。不对啊……
你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你昨天的晚饭吃了吗?”
费奥多尔沉默着没有说话。
“昨天的午饭呢?”
“……”费奥多尔继续沉默,你怀疑对方是被冻迷糊了。
康斯坦丁道:“自从你和他闹矛盾之后,好像一直没有看到他吃饭。”
好好好,你压根不敢继续问下去,怕再问对方连前天的饭都没有吃。
你递给他刚做好的热可可,让他喝慢点。
“你们来我这里和局里打申请了吗?”
“……”这回不只是费奥多尔,连在你身后的康斯坦丁也沉默了。
“好好好,到底是谁要被说成资本主义啊。”
费奥多尔终于开口:“戈连科同志会帮我们打申请的。”
随后,他就这么盯着你,目光像是某种不明意义的打量。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他的眸色要比平时更加鲜红,也更加……阴沉。看着你的目光,像是要将一整个你都生吞活剥。
你打了个寒颤:“怎么了?”
“维塔。”
“我在?”你被他看的有些害怕。
“维塔……维塔……”
他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的念着现在你的名字,像是孩童咿呀学语,生怕忘掉任何音节。看着你的目光愈发炙热。
“维塔。(weita)”
直到一声字正腔圆的华语从他喉中发出,你像从头到尾被看透了,你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跄着,直到撞上了身后的康斯坦丁。
“怎么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发什么疯呢?”
“康斯坦丁。”
他看着康斯坦丁的目光转为些许迷离,像是在回忆、怀念什么。
康斯坦丁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就他这个体质,看来三天之内他都不用上班了。”
“……我来照顾他吧。”你垂下眼帘。
康斯坦丁却意味不明:“你不能请超过一天的假期……我很抱歉,但你现在处于……”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康斯坦丁所言。
“我知道了。”康斯坦丁沉下声来,将空间让给你和费奥多尔。
而这时,你再观察费奥多尔的眸子,他的眸子似乎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维塔,将房间封锁。”
你瞬间明了。对方是要和你说正事了。
你用异能力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直到与外界完全隔绝。
“您想要说什么?”
“我不同意。”
不同意抛下挚友的身份从新开始。
“可您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为什么又再重复呢?”
费奥多尔只是看着你许久,随后道:“您明明知道,是‘喀秋莎’,而不是我。”
“……”
费奥多尔没有继续往下说,点到为止。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你能意识到的,费奥多尔一直在照顾你,包括选康斯坦丁做你的导师,都是在一定程度上的保护你。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以极快的速度重新找回绝对理智:“您为什么要帮我呢?我并不认为单单只是因为所谓‘挚友’的身份。”
他又笑了,“和您聊天,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
“让我自己说?”你心下狂翻一百八十个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补充道:“我和你的思想有某个共同之处,想拉我和你一起去实现你的某个计划?”
“过于势利。”费奥多尔道:“不过,我无可辩驳。有时您对我的了解总是远超我的想象。”
“难道相处的快一个月下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居然还没看透吗?”你道。
虽然你现在还激推费奥多尔,但好歹都认识这么久了,不至于还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快把脑袋都给扔掉了。
说句难听的,要不是你当初找上费奥多尔去解决原主和安德烈.伊万诺夫的事,主动去招惹费奥多尔,你原本是可以安安稳稳度过一生的。
走到如今这个局势,至少有一半是你自己活该。
但是,你不后悔。
都来到这个世界了,如果畏畏缩缩,连能连接起自己与这个世界羁绊的人都不敢见,那么自己来到这里将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