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又问:“如何?”
陆洗还是没说话,端起碗,大口全部喝了下去。
要昧着良心夸奖他也不是做不出来,但考虑到今后要一直受用的后果,还是闭嘴为好。
林佩笑了笑,迁就道:“能喝得下去就好,若你实在是这个毛病治不了,平时也可以照这样做,总好过闻着山珍海味骗自己下咽。”
二人坐在此间吃完了午饭。
午后,林佩换衣回府。
陆洗看着灶房。
虽人去影空,却回味无穷。
一次又一次用性命为赌注往上攀登,却不料站在山顶等待自己的竟是这么一位清明人物。
想这人治大国若烹小鲜,也曾为自己洗手作羹汤,他又觉得没那么煎熬了。
下晌,陆洗和府中的几位名厨复述了一遍林佩传授的菜谱,出门上衙。
*
马车开到崇文里街与大道的交汇处,一群人聚集在南市楼下,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但听铜锣响,一名老妇人带着孙儿跪在街边,手拿血衣,当众喊冤。
人声嘈杂,议论纷纷,南市楼东家说这祖孙二人露宿于此,已经一天一夜了。
“相爷,这也太不好看了,还就在咱们街口。”车夫道,“应天府怎不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