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里约热内卢。
一座比较荒废的球场上,两个大约十三岁左右的孩子待在这里。黑色头发的那个男孩背后汗水已经浸透灰色上衣,依然在练习射门,远远看去球在他脚下仿佛听话的孩子,连续做了好几个漂亮的动作。而另一个深棕发男孩坐在草地上气喘吁吁,眼神有些无奈看着大汗淋漓还在苦练的朋友。
“西尔维奥,你应该休息一下的。”他大声说。身旁两个早已见底的水壶歪歪扭扭倒在地上。
闻言,黑发男孩摇摇头,继续练习,见此一幕坐草地的男孩叹了口气。
“费德,你可以去休息,不用陪我这么久的。”西尔维奥趁捡球的功夫停下来,朝费德里科大声喊到。
轮到费德里科轻轻摇头,慢慢起身向他走去。
夕阳下又传来足球疾风的声音。
那个男孩——
费德里科·奥利维拉。
他原来不叫费德里科,也不是一个只有13岁的少年,他出生也不在1983年5月17日,按道理来讲他应该活在21世纪中国一个叫海南的省,和在一起七年的女朋友正式牵手成为夫妻,度蜜月的票已经预定好了,该走的流程也要走完了,谁能想到如今他除了这份该死可贵的记忆外什么都没有了。
太好了,一觉醒来老婆没了,车没了,房间变了,就连年龄都变小了,瞧这小胳膊小腿的,像小婴儿——不,他就是小婴儿,除了哭就是咿咿呀呀大喊大叫,比小屁孩还要小屁孩。
天塌了,累死累活追了半辈子老婆,买车买房到最后才知道原来天堂和地狱都是假的,怎么自己还要活一辈子?
什么?你说中国人不归上帝管,死了也去不了天堂和地狱?那阎王爷呢?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以及我那在各种画风百变入场的孟婆和奈何桥呢?
死的还不够彻底对吧。
阎王爷都不收你。
可悲的是费德里科连自己上辈子叫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姓林,家里老父母身体健康,二老后半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子儿媳未来都要幸福、还和对象一起养了只耶耶,白雪绒绒的多讨喜、未婚妻姓安名邵,目前是意籍华裔,还要在米兰苦读十几年书才能和他搭鹊桥相见。
而自己出生在上辈子只看过球赛只知道球星,但从未到过的南美巴西,而那些所谓球星若不是彻底的老球迷估计也不清楚他们的现况,也就是说带着上辈子记忆在这里貌似无处可用。妥妥的穿越者之耻,要知道上一个穿越到这个年份的家伙已经着手准备建足球俱乐部当主席了。
作为某点L6天璇级别的书友,别说他还真想混个身份玩玩,可惜现在的父母虽然是有稳定工作的人,但也不是如同奥德里奇、林恩那样的多金选手,也不是何塞·阿莱马尼那样的背后有关系选手。只能对天发泄:去他爷爷的穿越之神,有本事打个雷劈死我啊,天生我材有何用!
若非父母带来常年稳定且安逸的生活和陪伴,靠真情实意硬是让费德里科适应这里,不然他还真不习惯异国他乡的日子——哦不对,这里已经是他第二个故乡,他的身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巴西人,不像安邵,是华裔。
说到安邵,费德里科正牌女朋友,这个女人陪他磕磕绊绊走了七年终于确定彼此心意准备结婚,却在接吻的最后一刻在见证人们尖叫中双双晕倒不省人事,再睁眼,悲哀的发现他两一个在地球南边,一个在地球北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心连心,地不连地,凄凄惨惨又戚戚。
什么,还没说两人这辈子怎么遇见的?好吧,事实上没有什么安邵到巴西旅游遇见未婚夫或者费德里科连夜坐飞机寻妻之旅的剧情,而是在他们穿越到这个世界就得到一个系统。
只是当时的系统还是小系统,就像他们只是小婴儿一样,小系统目前唯一的用处就是让他们知道对方的存在。得知老婆还在这个世界上,费德里科当机立断,大腿一拍,眼泪婆娑喊到:老婆啊老婆,我勒个乖乖,原来我还没有失去你啊!
小安邵也哭,说亲爱的、亲爱的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怎么都下辈子了还能遇到你,我们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两个小婴儿泪眼汪汪,相见恨晚。
然后费德的父母风尘仆仆跑过来抱着他以为他自己磕到头或者碰到哪了,费德想说这可比磕到头想哭的大得多,但父母不知道儿子的小心思,只是怕这孩子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着凉了,还是没吃饱?折腾来折腾去居然还把费德里科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迷迷糊糊小婴儿就要睡着了。
安邵的父母也是,一个劲喊小宝贝别哭小宝贝怎么啦怎么啦,可恶的父亲仗着母亲有恃无恐,趁乱捏了她好几下,小安邵气的脸都红了,好歹自己也是个成年人了,不要搞这些幼稚的码戏了行不行,小婴儿咿咿呀呀拍掉父亲的手,就拼命母亲怀里钻。
几年下来二人如同回到异地恋时期一般,利用系统偶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