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眼眸骤然收紧,额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浑身杀意迸发,恨不能立刻撕碎面前的这个人。
他猛地绷紧手腕,铁环被他震得作响,手腕上的血痕愈发触目惊心。他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狗贼!倘若我有一日脱困,必将你碎尸万段!”
少女看着林惊羽,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满手是血,头发散乱,下半张脸也被血渍染红。
她忽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愤怒。
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
她对自己之前的事没有太多记忆,也没有多少羞耻或者愤怒的情绪,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是被强迫的。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骨节微微泛白。
黑衣人并未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依旧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目光漫不经心地在二人身上扫过,笑得意味深长,又玩味地摇了摇头,语气悠然:“林仙长,你脾气可真不小,不过,也难怪,如你这般修为,在青云门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人物,如今却被困在这阴暗的石室里,与一名女子行这无媒苟合之事,而且……还是在我的面前……嘿嘿!这滋味……定是让你刻骨铭心吧?”
林惊羽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怒意几乎要破体而出,连声咒骂起来。
少女悄然侧眸,看向林惊羽。
林惊羽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拼命挣扎,铁环“咔咔”作响。他像是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了,目光猩红,咬紧牙关,整个人几乎被愤怒吞噬,撞击着囚笼,疯狂地反抗着,几乎近乎失控。
那一瞬间,少女愣住了。
她原本满腔的愤怒、屈辱、羞耻,可在看到林惊羽的模样时,她的情绪却猛然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他的愤怒远比她更炽烈,更不加掩饰,带着一种撕裂一切的狂暴。那种绝望的怒吼,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在她心上。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愤怒,好像被他分担了。
那些压抑在胸口的愤懑、痛苦、不甘,仿佛有了一个出口,被眼前的男人已经用比她更加极端的方式,将她想要做的事,全部表达了出来。
她的心猛地一颤,视线落在那双满是血痕的手上,又移向那张因愤怒而狰狞的脸庞,目光复杂难辨。她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微微收紧,眼底的怒意却在这一刻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出奇的冷静。
有人必须要保持清醒。
他已经被愤怒吞噬了,那她,就必须冷静下来。
黑衣人看着林惊羽的样子笑意加深,继续道:“当然,你也别太急着发火。你们道家不是最重修身养性?总不能日日动怒,对身体不好。”
他随手将一只白瓷小瓶放在地上,道:“来吧,林仙长,给你点伤药,留着好好养着这身修为,毕竟,你的‘价值’可不止于此。”
少女闻言,微微垂眸,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她看起来冷静至极,连目光都未曾有丝毫波澜。可唯有她自己知道,胸腔中的怒意依旧翻腾,只是被她牢牢压在了理智之下,不让它轻易浮现。
她缓缓抬起眼眸,望向黑衣人,语气平静得几乎没有起伏:“‘价值’?不知在你们眼中,我们二人究竟有什么‘价值’?”
黑衣人挑眉,目光玩味地盯着她,忽然轻笑了一声:“哟,你这小美人,倒是好奇心重得很。”他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子,眼底流露出一丝恶意,“不过,看在你这么国色天香的份儿上,我不妨告诉你。”
他缓缓走近,伸出手指勾起女子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声音低沉而阴冷:“你们二人……一个身怀雌蛊,一个被种下雄蛊。雌雄双蛊,本就天生相吸,你们自此之后,便会被蛊毒无形地驱使,欲念如火,交合不过是迟早的事。”他顿了顿,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幽暗,“当然,你们不是普通的宿主。林仙长修为深厚,阳精雄浑。每次交合,雌蛊都会从雄蛊宿主体内吸取精元,转化为至纯阴元之力,而这阴元……正是我所需之物。”
少女听到这里,眉头紧蹙,眼底透出几分寒意:“那这阴元在我体内,与你有何干系?”
黑衣人忽然笑了,笑意森然,手掌缓缓从她的下颌滑至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冰凉的肌肤,语气暧昧:“自然有干系。等到你的雌蛊吸满了精元,我便会将雄蛊从这位林仙长的身体里取出,植入我的体内。”他轻轻叹息,目光宛若看着一件即将到手的珍宝,声音压得更低,“到时候……你的雌蛊便会与我相连,我会用特殊的法门将阴元从你的身体里吸出来。而你……嘿嘿……我要让你一辈子在我身下□□。”说完还将拇指放到少女唇边,试图插入她的口中。
林惊羽强忍着杀意,双目喷火,咬牙低吼:“你这卑鄙无耻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