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高远,云海翻滚,剑光犹如流星般掠过长空,破空而行。林惊羽站在剑上,衣袍随风翻飞,身姿挺拔而冷峻,目光却沉沉地望向前方,那里是平陵镇的方向。
当时,他双手被沉重的锁链死死束缚,铁环紧勒在手腕处,血痕蜿蜒而下。他的灵脉被封禁,真元被彻底锁死,而体内的蛊毒却犹如炽烈的烈焰,在血脉中燃烧翻腾,啃噬着他的意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丹田之中的燥意疯狂涌动,欲望的洪流仿佛要撕裂理智的堤坝,将他彻底吞噬。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子就在他面前。
她蜷缩在地,微微颤抖,衣衫凌乱,额间渗满细汗。她的脸庞因蛊毒的折磨而显得苍白,眉宇间透出难忍的痛苦,唇瓣微张,隐隐喘息着,仿佛陷入了一种令人迷失的煎熬。她突然昏迷着没有意识,但她的身体已经被蛊毒蔓延,如同一簇被风助长的火焰,本能地渴望着某种缓解。
蛊毒带来的欲望炽烈得可怕,宛如滚烫的岩浆,在经脉中奔腾,焚烧着林惊羽的理智,让他只想彻底沉溺其中,渴望将眼前的女人压在身下,以最原始的方式将这股燥热宣泄出去。
林惊羽闭上眼,牙关死死咬紧,浑身的肌肉紧绷得几乎要断裂。
——不能!
他自幼修习太极玄清道,虽未刻意断情绝欲,但道心清明,从未沾染凡尘情事。修真者的童子之身虽非必要,但元阳却是体内至阳之精,若未曾破戒,便会随修为日益凝练,如他这般境界,其元阳之气更是精纯至极,足以温养经脉,助益修行。
然而,这并非他此刻抗拒的理由。
林惊羽自幼便被自己饱读诗书的父亲教了礼数规矩。拜入青云门后又师从苍松道人他性情严肃,最重规矩,尤其对弟子们的言行举止要求极严,教诲他们“正心修身,持戒守礼”。在这样的教导下,他自是在男女之事上更加谨言慎行,从未逾矩。
父母一生伉俪情深,恩爱和睦,更令他坚信,若有一日当真要与女子共度良宵,那必然是名正言顺,在洞房花烛之夜,与自己最心爱之人携手共度。绝不可能是随意放纵情欲,与一个陌生女子行那床第之事,更别提还是被魔教妖人用蛊毒驱使着被迫去玷污一个无辜女子。
这不仅是对自己的羞辱,更是对她的极大冒犯!
一念至此,他的眼中骤然迸发出一丝清明,双手用力扣紧地面的岩石,指尖几乎要嵌入其中。地面的岩石粗糙锋利,早已将他的手掌磨破,鲜血渗出,在黑暗中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他仍是不够痛。
林惊羽喘着粗气,喉头滚动,猛然咬住自己的下唇,牙齿深深嵌入皮肉之中,直到腥甜的血液溢入口中,他才稍微找回一丝理智。
还是不够。
蛊毒犹如蚀骨之焰,理智终究岌岌可危。
林惊羽的手指扣在地上,指节苍白,血肉模糊。他的手掌已经无法再施力,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死死攥紧身下的岩石,强撑着仰面躺在地上,眼神冰冷,却透着一丝决然。下一瞬,他猛然抬起头,狠狠地向后撞去!
“砰!”
巨大的冲击力令他的头皮瞬间裂开,剧痛瞬间席卷整个意识,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血液从顺着发丝滑落,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林惊羽牙关紧咬,意识已经模糊,只要再磕一下,他就能让自己彻底昏过去,断绝所有的折磨。
可就在他准备第二次撞向地面的时候——
一只手猛然揪住他的发丝,生生将他的头从地上拽了起来!耳旁响起一声冷笑,带着戏谑与残忍的意味。
“啧,真是不听话。”
黑衣人蹲在他面前,单手揪住他的头发,冷冷地打量着他,眼神里透着一丝讶异,“竟然想把自己磕死?我倒是小瞧你了。”
鲜血顺着后颈缓缓流下,晕眩感让林惊羽的五感都变得迟滞。他模糊地看见眼前那张满是恶意的脸,即便此刻几乎神志不清,他的眼神依旧倔强凌厉,没有露出一丝屈服的神色。
黑衣人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可惜啊,”他低声道,话音落下,他随手撕下自己袖上的一块黑布,毫不留情地塞入林惊羽的口中,冷冷道:“现在,你可就没有机会再寻死了。”
“唔——!”
林惊羽闷哼一声,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吼,唇齿间满是血腥味,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黑衣人另一只手取了钥匙,插入了林惊羽手腕上的铁铐,轻轻一转便发出“咔哒”一声脆响,随即便解开了林惊羽手腕上的禁锢。
林惊羽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抬起手臂,毫不犹豫地挥拳轰向黑衣人的面门!
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