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道:“哎呀你多观察谭皇后和太子,看看要不要接下任务。”
话说以姜典则现在的权限,完全可以自愿选择是否接取任务,不接任务还想留下就自掏腰包补个门票,前提是别捣乱。
姜典则刚出声应下,坤宁宫中走出个年轻的内侍,问过最前面的老夫人几句话,便转身回去通报。不多时,她已经跟着老夫人与李夫人踏入坤宁宫东次间,也是谭皇后日常待客的地方。
她刚刚屈膝,就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径直落在自己身……确切的说是头上。
穿而不自知的老乡性格挺有意思,她直接抬起头,跟老乡来了个四目相对。
说实话谭皇后并不太满意陛下为太子定下的这门亲事。
可安国公是陛下伴读,又有救驾之功,驻守边关十几年保边关太平,他自己落得满身伤……再加上陛下早有许诺,又看在去年故去的新平公主面子上,不迎娶安国公嫡长女为太子妃着实说不过去。
只可惜要委屈儿子了……谭皇后刚刚还在为太子惋惜,结果人家小姑娘跟着祖母母亲到来,她一眼就相中这小姑娘了!
小姑娘相当漂亮,只论相貌就配得起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更有意思的是小姑娘眼神灵动,有种京中贵女身上罕见的鲜活。这性子可太适合她那个闷葫芦儿子了。
谭皇后忽地忍俊不禁:人与人的缘分真的很奇妙。当年她在一众皇子中慧眼识金,选中了她的丈夫。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光。
于是她道了声“免礼”,直接冲小姑娘招手,语气相当柔和,“上前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刚刚站起身的老夫人一怔,旋即内心狂喜:皇后娘娘这是瞧中了!
李夫人身子微微一晃,她急忙低头,强行掩下自己脸上的难以置信和不甘。
姜典则路过因为心情剧烈起伏而神情略有扭曲的李夫人,走到谭皇后面前。
谭皇后拉住姜典则的手,细细端详一番,直接笑出一对酒窝,“越瞧越俊!好孩子,可惜太子跟陛下去了京营,不然一定让你们见一面。”
坐在谭皇后手边儿的老夫人登时笑容满面:这婚事成了一大半!
而低着头的李夫人心中剧烈翻涌:她不信!她不服!
脑子一热,她脱口而出,“小女自小不爱诗书,顽皮骄纵,让她爹教野了,无才无德……”
谭皇后直接出声打断了她,“你是将女儿许给了娘家侄子不成?”
老夫人回过神来,伸出手死死扣住李夫人手腕——老夫人将门虎女,花甲之年依旧硬朗,手底下也有把子力气。
李夫人吃痛,忍不住龇牙咧嘴,但抬头对上婆婆的眼神……她顿时冷静了下来:太婆婆走了,婆婆主事,娘家人又不肯为她撑腰,她这次回去怕是不好过。只恨自己为什么嘴比脑子快!想到这里她猛地抬头,刚好直面似笑非笑的谭皇后,她后背一凉,打了个哆嗦,一时间都忘了她本想狠狠瞪那个孽障一眼。
不行!她说什么也得补上,于是她再次抬头,冷冷瞥了亲生女儿一眼。
她多此一举让老夫人松了几分的手再次加力,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姜典则内心并无波动,面上却显露一片悲悯之色。
谭皇后看在眼里,更高看面前小姑娘几分,“这一说就是二十多年前了,陛下要跟安国公做儿女亲家,”她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再次重复,“我瞧着很好。”
老夫人恢复笑容,手底下力度依旧。
李夫人闻言又咬上牙了,悲愤与不甘再次涌上心头:儿女婚事凭什么她做不得主!凭什么啊!
她这份情绪直到出宫仍未消散,老夫人却懒得搭理,归家一路无话,直到老太太在自己陪嫁嬷嬷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甚至等不及李夫人也下车便吩咐,“老大家的,你去后院抄经,再给公主尽尽心意。”
都没提抄什么经,换句话说就是软禁,没事儿不许出来。
李夫人闻声简直难以置信,“这儿不是宫里!母亲您真要这么对我?”她忽地灵光一闪,扬手冲着身侧的女儿扇了过去。
姜典则随意抬手,捏住李夫人手腕,顺便给李夫人摸了个脉:李夫人要真是躁郁症,又称双相障碍,她会对李夫人温柔且包容一些,毕竟得病非人所愿,可李夫人除了轻微的更年期综合征之外啥事儿都没有。
简而言之,李夫人就是单纯的又傻又坏。
却说李夫人自觉丢了大面子,当即怒不可遏,于是另一只手也扬了起来。
姜典则又是轻而易举地抓住,同时点醒周围好几位看热闹的管事与嬷嬷,“母亲不会以为女儿脸上多个掌印,宫里不会不闻不问吧。”说完她看向老夫人,“祖母您说呢?”
老夫人脸色愈发难看,指着鹌鹑似的缩作一团的内院女管事,“还不扶着你们太太,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