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个无能的妇人,实在是求告无门,只能求求两位听我一言!”

    似乎是怕她们不信,她又哀哀哭道:“今日二位当听见了平湖院中那惨叫声,那便是她的亲生父亲,我的公爹。如今公爹被她囚在平湖院中,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让夫君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日日托梦于我,我真是无颜对他了!”

    明桃沉声问:“她为什么要去害自己的亲弟弟和父亲?”

    林逢春双眼通红:“夫人应该知道,顾家是做酒水生意的,在城西有几家连在一起的铺子,其中大部分是婆母的陪嫁。婆母在我进门后没多久便去了,公爹遵从她的遗愿,将那些铺子改在了我夫君名下,这些都在官府备了案的。”

    “可谁能想到官府的画押也能由白变黑,许是因姐姐和那知府公子定了亲,莫名其妙那铺子竟成了姐姐名下的嫁妆。姐姐在官府替知府大人办事,公公都不敢说她什么,更遑论我和我夫君!可这世上总有是非对错吧!婆母临去前,她曾亲口说不会要这些铺面,谁知现在她又反悔,还用这种手段,实在是……”

    她说着说着便痛哭出声,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明桃淡淡问:“既然她已经成功要到了铺子,又何至于再对你夫君起杀心?”

    “夫人,这世上有些人不是你退她便退的。我曾劝过我夫君,不要和姐姐争执,忍了便罢了。结果姐姐不但把铺面要了回去,还鼓动我公公说要分家。”林逢春哭得越发厉害,“我夫君是个没本事的,读书不行,做生意也只学了个皮毛,加上排行第二,自小便被忽略,原先便只能靠着家里那铺子吃口饭,虽说之前城郊荒田的事一出来,家里的铺面都遭了挤兑,但好歹还有公中的银子分下来,勉强也算温饱。姐姐一下把铺子收回去,又说要分家,这不是要了我夫君的命吗!”

    她的手缓缓下移,抚着肚子恨声道:“若非当时我刚刚怀孕一月,求到她房里,她只怕当场就要把我和夫君赶出门外。”

    说着,林逢春又是泪水涟涟:“是我命薄,大约也是孩子不愿来受苦,早早地便走了,我和他缘分竟不足五月。孩子没了之后,我夫君便和她彻底翻了脸,扬言要将她做的事都讲与知府夫人,拆穿她的伪装,毁了她的婚事,我想,她便是那个时候起了杀心。”

    林逢春死死抓住明桃的手:“夫人,夫人,你也是有孩子的人,肯定知道我的苦楚,所以我来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吧!”

    她表情戚戚,情真意切,正常人恐怕都要被她打动了。

    可细细想想,听她的描述,即使顾月之真的与她的二弟有嫌隙,那这又与顾明远有什么关系?林逢春说顾月之害了顾家二公子,又说她害了自己的父亲,但听到现在,林逢春也没说出关节所在。

    明桃慢慢抽出手,温声道:“二少夫人,你说顾小姐害了你夫君和自己的父亲,那她是如何做的呢?投毒?买凶?还是如何?”

    林逢春颓然道:“我也不知,我成日里在内宅门户,比不得顾小姐在官场上见多识广。”

    卿晗一直等着林逢春拿出些实质性的证据,结果林逢春的证据竟就是她一张嘴?

    明桃安抚地拍拍林逢春的手,道:“夫人,我理解你的难处。可正如你所说,顾小姐是知府幕僚,我和妹妹却是身无所长,恐也不能在谁面前说上话。实不相瞒,此番我和妹妹前来洛北,正是因为家里遭了难,此时也算是寄人篱下,怎么也不好再说主人家的是非。”

    林逢春咬咬牙,没想到明桃不是那等好打发的人,只好换了个法子,哀求道:“我知夫人也有难处,逢春也绝不敢要求夫人干什么,只斗胆求求夫人,若是夫人出府,可否替逢春为家里带句话?就说逢春记挂着妹妹,问长兄和父母安。”

    明桃没立即答应,只是问:“不知二少夫人娘家是?”

    林逢春道:“城北林府。”

    卿晗一惊:“是那开金店铺子的林家吗?”

    林逢春欣喜极了:“原来两位知道?”

    这个世界还真小啊。

    明桃微微点头,原来那位碧衣姑娘不日就要出嫁了。

    林逢春仿佛憋了许多天,一下打开了话匣子,眼中闪烁着泪光:“逢秋自小便内向安静,不爱说话。好容易为她挑了门如意的亲事,我却不能亲眼看她出嫁,真是……”

    卿晗悄悄打了个哈欠,显然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不感兴趣。

    明桃也有些出神,想起白日里小二说起的林家渊源,又想起那名倔强刁蛮的红衣少女,只觉得仿佛其中隐约有些联系,只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林逢春看两人都一副神游天外不愿听她讲话的样子,识趣地没有再多嘴,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便借口天色已晚告退了。

    卿晗立马一骨碌爬上了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明桃将花花放在她身边,替两人盖好了被子,却没有回隔壁自己的屋子。

    顾月之想来是对她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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