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揉了揉额角,“并非我多心,只是最近怪事实在太多。”
明桃心下一凛:“洛南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吗?”
沈樾摇摇头:“不是洛南,是洛北。”
竟也是洛北?明桃心头一跳,紧紧盯住沈樾,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洛北知府向圣上禀报了一桩怪事,我奉旨前去协助,没想到刚走便出了客栈的事,这才急匆匆赶回来。”
照往常,这样的事圣上都会吩咐金鳞楼拨人去办,一个金鳞卫都能顶她十个知府了,但现在……
想起金鳞楼的结局,沈樾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沈樾点到为止,明桃也没有多问,这是公务,也是机密。
沈樾先是洛南知府,再才是她的朋友。她到底已经不是金鳞卫了,何必让她为难。
沈樾叹了口气,看着明桃脸上的面纱,还是没忍住道:“看你的样子,是不打算再回去了。”
卿晗心想,金鳞楼的名声都被那个叛国通敌的楼主毁了,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被当反贼抓吗?
但看她们的神情,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
明桃淡淡嗯了声:“所以还要麻烦你替我将这令牌还回去了。”
沈樾心道,怪不得你非要来我这用呢,敢情是让我做这个恶人。
转念又想,她没把这令牌在洛南随便找个地方乱扔已经算很好了。
卿晗已经一头雾水了,她原本以为姐姐看起来很信任沈樾,所以才放心地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怕她跟朝廷告密。
姐姐戴着面纱,不也正是因为怕沈樾手下的衙役发现她的身份吗?但现在姐姐让沈樾把令牌还回去,那瑾王若不是蠢笨如猪,岂不一下就能猜到姐姐还没死的事?姐姐一点都不怕吗?
更奇怪的是,那瑾王塞令牌给姐姐,大概是亲近之意,但姐姐却好像避之不及,看起来甚至还有点讨厌瑾王。
卿晗好奇地问:“姐姐,你跟瑾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沈樾心道,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