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谓的贡品。”

    他瞧着这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知这女子和栖和神教到底有何仇怨,他不过是因为和邪教沾了边,便落得千疮百孔的下场。难以想象,她会如何对待真正的邪教中人。

    事已至此,他认命地阖上了双眼,等着死亡的到来。

    一报还一报,他杀了客栈那些无辜之人,也终究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没想到,下一秒,他身上的银针全部脱了出来,丁零当啷地掉了一地。

    他已经站不直身,却仍然急切地向屋内爬去。

    明桃没有管他,只是提醒:“你这幅样子,会吓到她。”

    她并非突发善心,不过是肯定自己下手的轻重。他已是重伤难愈,再怎么挣扎也是死的结局。

    他一下停住,迷茫地捂住脸,浑然不觉其实他的身上也十分不堪,“我不会吵醒她的,我就想,就想再看看她。”

    艰难地爬回了陈夫人的床边,他伸出手,想去触碰睡梦中女子的脸庞,却终究停在了半空,不敢让自己沾满血污的手污染他皎洁的月光。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往屋外挣扎而去。

    那是一片不大的湖泊,宁静秀美,宛如一块美玉镶嵌在后花园中,夜风温柔地卷起阵阵涟漪,替他将双手洗净。

    他急切地从湖底捞起许多淤泥,用最后一点法力,做成了两个泥人。

    从前他为她做的那些泥人,都被陈粲尽数毁去了。

    陈粲越是着急地想要毁掉那些证据,越证明他的芙儿没有一天忘记过他。可惜的是,这辈子他再没机会让她知道,陈粲不是陈粲,他有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容貌。

    他颤抖着想,这样也好,就算芙儿不愿意接受他,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似乎是真的觉得这样很好,他努力勾起了嘴角,将两个泥人死死捏在手中,喘着粗气,竭尽全力爬回了她的身边。

    强烈的困倦感袭来,他用尽全力最后看了她一眼,终究不舍地闭上了双眼。

    两个泥人双双滚落在地。

    ——

    陈夫人疯了。

    所有人都说,陈夫人被娘家逐出家门,又死了丈夫,终究是疯了。

    疯得情有可原,令人唏嘘。

    陈府的丫头小厮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一两个稍微亲近些的,还可说说这陈府的旧辛秘闻。

    人们无比兴奋地四处传播着,不管是真是假。

    闹市最热闹的一条街上,挤满了各色小贩。

    馄饨摊的女摊主边揉面,边和相熟的食客聊天:“前几天,我当家的买回来个人。”

    食客奇怪地问:“买个人有何稀奇?”

    摊主神神秘秘地道:“这丫鬟,可是从陈府出来的。”

    这下,周围吃馄饨的人纷纷心不在焉了起来,都竖着耳朵听后续。

    摊主心满意足地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慢悠悠地开口:“你们知道,这陈夫人为什么被娘家人抛弃吗?”

    几个食客叫嚷起来:“你知道什么快说呀!”

    “陈夫人待字闺中的时候,跟一个男的有过一段,这你们都知道吧?”

    一女人哼了声:“这有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的,你当咱们南越跟那北境一般迂腐吗?总不至于有过一段就要被赶出家门啊。”

    摊主瞪她一眼:“哎哟你听我说完呀!这有一段自然是没什么要紧的,大不了就成亲呗,要紧的啊,是那男的,死了!”

    几人纷纷惊讶:“死了?然后呢?”

    “然后这陈夫人就有点疯了啊!当时她爹娘都劝她想开点,她非说那男的一定会回来的,就这样等啊等。”

    旁边粉摊的摊主凑过来不屑道:“说得多忠贞,最后还不是嫁给了陈公子?”

    “呸呸呸,你懂个屁。她可是为了等那人推了好几门亲事了,怎么会因为一个陈公子说不等就不等了?还不是因为——”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周围的人纷纷咽了咽口水。

    那摊主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那陈公子,和她一直在等的那人生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纷纷发表看法:

    “你说说,这世上竟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人吗?”

    “会不会是有古怪?毕竟这陈公子也是奇怪,孤身一人的就在洛南出现了。”

    “停停停,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该不会是……”

    “你忘了金鳞楼和明将军的下场了?还敢说这种东西!”

    摊主咳了两声,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回到了她身上。

    “所以嘛,我们都觉得不对劲,更别提陈夫人她爹娘了!但我一早不就说了吗,陈夫人那时候就有点疯了,再加上那男的不知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她非要嫁这陈公子,甚至不惜跟娘家断绝关系!”

    女人评价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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