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少年背着刀,身形高大却无端带了些失落,“我去外面走走。”
青渔和温川也没阻拦,热闹凑凑就好,没必要主动掺和。
张轩脚步一顿,又转身抱起菜菜,“我带菜菜晒太阳去。”
青渔没忍住笑,“去吧去吧,多晒会。”
张轩背影一僵,随后好像小哼了一声带着菜菜大步离去,只余青渔和温川对坐着。
阳光透过窗户睡在桌上,也许是朝向的原因,青渔那边阳光要多些。
“哎——”青渔伸了个懒腰,“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起早了,阳光晒得我想睡觉。”
温川含笑给她添了茶水,“真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作乱?”
青渔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了?”
坐在她对面的少年一身白衣浅淡,笑意温润,质似冷玉,连光影都避让了他些许。
青渔突然靠近了他几分,她俯进了那片光,眼眸中满是趣味,细究之下还带着一丝探究和侵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温川好像有些变化,只是他们日日一起,她一直没有太大感觉。
少年只是微微低头,对上她漂亮的眼睛,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我不知道。”
青渔勾起嘴角,轻轻开口,“温川,我没看出来那血里有什么,但我知道,你看出来了。”
没等他回答,青渔又快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副老老实实的做派,“当然,你要是不想说我是不会逼你的,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有点好奇的小妖罢了。”
温川眼神追随着她,随后闻言挑眉,“不过是些灵气,没什么特殊的。”
“灵气?”青渔疑惑的看着温川,“和……青水那里一样的东西?”
温川微微颔首:“应该是同样附在某样事物上,当作灵器吧。”
青渔托腮,脑袋晃悠,“青水的玉佩被分成两块,还能困住大妖,这儋州的会是什么呢?”
温川:“你既然想知道,怎么不和张轩一道去查案,他可是对这件事感兴趣得很。”
“感兴趣是感兴趣,乱掺和是乱掺和,能一样吗。”青渔说着放下手,又百无聊赖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时间早已是上午,窗外街市行人两三结伴,摊贩起声吆喝,偶有笑语传来,也算热闹。
“听说儋州的糕点做的特别好吃,你想吃吗?”
青渔眨巴着眼睛望向温川,“我们去买点尝尝怎么样?”
温川:“不等张轩了?”
青渔起身,“我们快去快回嘛。”
青渔说着走到门口,绯色裙摆闪着细碎的光,她站在门槛边回头,“走啊走啊,我正好饿了。”
温川无奈起身,顺手拿起桌上的包,“走吧。”
青渔笑,跨过门槛,和温川一前一后出了门,走到楼梯边正欲下楼——
“勾勾嘎——”
一声嘹亮的鸡叫似从遥远处传来,叫人听得真切又模糊。
客栈大厅内有客奇怪,“这城内还有人养鸡呢……”
“大中午还叫,莫不是要被宰了?”
“谁知道呢,瞧这鸡叫的。”
“……”
伴着底下客人们的谈笑,青渔和温川对视一眼——是菜菜。
青渔提裙快速下了楼,转角处,有风掠过少女肩旁,踢踢踏踏声响起,她忽地回头。
一身青衣挺拔,后背好大一个书篓,青渔在楼梯尾只能瞧见少年背影,她正欲说话,却听楼梯高处温川诧异的开口,
“秦天书?”
一身青衣麻布难掩文人风骨,观其面容却叹美人之相,一双丹凤眼里幽深笑意,文人秀骨,似狐书生。
书生逆着光,他抬头道,
“好久不见。”
快至午时,客栈内人渐渐多了起来,人流笑语,日光破窗。
一身红衣的少女挑眉站在楼梯尾,上方是青衣书生背着大大的书篓站在转角处,转角楼梯高处,白衣温润的少年神色平静,只是眼中兴味愈深。
相逢易有,重逢难得。
青渔歪头,看向这奇怪的一幕,却又见书生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她。
“……话本贩子?”
“……好久不见。”
……
“你们先不用着急,那鸡和那小刀修暂且没事。”
秦天书笑眯眯的说道,一双丹凤眼里满是笑意,他很是理所当然的和他们上了楼,蹭了他们定的房间,书篓顺手一放发出咚的声音,开启了他的论述。
就秦天书本人所言,他是四处游历的俊美书生,他读万里书,当行万里路,天下皆友,此为他好。
所以,他曾去过青水和温川做过三日至交,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