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
“不管你待多久,那些东西你回去都必须看,明天我要查。”

    苏霁文忽略没用的,精准捕捉关键信息:“哈?明天还要去啊?”

    “当然,你现在跟云抒是搭档,他什么时候休息你什么时候休息。”

    闻言苏霁文脚下一崴,踩到了个松散的落石,险些摔下去,得亏后边云抒及时伸手将人扶住。

    站稳后,张口第一句也不是道谢:“啥?我不就只剩三个星期了吗?天天都要这样啊?”

    一想到之后三个星期都得跟云抒一样,一大早七八点就起,一出去巡护就一天,等着回家连个玩的时间都没有。

    苏霁文就十分想哭。

    程道知直接忽略他的问题,只说了句:“先工作。”

    他正想再说两句,就被咽了回去,虽说风大,声音小点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前边宋南自顾自走着,边上林之焕看上去也十分尴尬,很明显是听见了。

    苏霁文默默闭上嘴,再说两句就完全是在否定人家工作了,要来个狗仔听了刚刚的话,他估计还没回归就要被骂上热搜了。

    被拽起的气氛又被他自己给摁了下去,苏霁文没再说话惹人嫌,默默跟着几人沿着山腰的斜坡前行。

    这路难走的程度比刚刚更甚,没有多少爬山经验,苏霁文机会要撑在地上才能稳步走。

    薄薄一层水汽氤氲在碎石块上,苏霁文走两步便要撑一下,路没走多远,手倒是先留下来几道印记。

    他现在极其后悔,在车上为了玩手机把手套都给摘了下来,结果下车还给忘了,整的现在手都要僵了。

    但好在只剩条一米多宽的小溪流了,踩着岩石跨过去就结束了。

    即使只是深秋,山上的体感温度也趋近0度,水汽就更不必说了,苏霁文将被冻得通红的手塞进冲锋衣口袋里,缓了几分钟才恢复了点知觉。

    几人绕着山腰,走了近半个多小时,才从松厝山的南坡绕到了北坡,原本强劲的风被挡住,连周围的声音都莫名小了下去。

    天地间就只剩下几人前行的脚步声。

    苏霁文一脚踩在岩石上,正准备跟在云抒后面跨过溪流,远处天空传来了几声高亢地鸟叫。

    他顿在原地,抬头循声望去,两只鸟结伴飞过,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他们黑色的脖颈和白色羽毛的翅膀。

    云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黑颈鹤。”

    他话音刚落,两只黑颈鹤相伴消失在远方,苏霁文收回视线,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借力跨过小溪。

    “他们怎么就两只?没跟上南飞的队伍?”

    “嗯,可能是朋友吧。”云抒回道,跨过小溪,两人在最后走着。

    “情侣也说不定,看着还挺恩爱,”苏霁文边说边要抽走自己的手,“路平了,我现在能自己走。”

    听到这话,云抒看向他:“你的手太凉了。”

    这么一说,苏霁文反握了握他的手,云抒也没带手套,但他手就是暖暖的,跟恒温热水袋似的。

    他抽出手把另一只递了过去:“换只,这只热起来了。”

    跟山腰比起来,河谷的植被明显丰富了许多,虽说大多都是枯黄一片,但也比山腰石头比草多的景色来的漂亮。

    不远处的松林并未被寒冷空气侵扰,仍是生机勃勃的深绿色。

    河流缓缓从雪山之间穿行而过,像是系在松厝山与阿依山之间的碧色飘带。

    苏霁文望着完全区别于钢铁森林的美景,一时间竟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好在其他三人看着他这样也没多苛责,由着他们玩。

    这倒不像是来工作的,像旅行。

    云抒回头看向他,提议道:“要不要去河边?”

    苏霁文闻言愣了两秒,回过神来,他们这是来工作的。

    环视一圈后,视线落到正低头收集着什么东西的三人身上,站在原地纠结。

    程道知一抬头就跟他对上了视线,看他一副明显是想玩不想干活,但又怕被骂的样子,挥了挥手,说:“玩儿去吧。”

    本身今天也没指望他干活。

    边上隔了一米的宋南听见她的声音,又回头看到苏霁文正跟兴高采烈拉着云抒朝河边跑去,好奇道:“程导,之前您来的时候,不是说这片子不用明星吗?”

    “啊,”程道知尴尬笑笑,“这片子最初的投资人让他们公司的艺人来,给我们投了几千个,谁知道那人前两年接的片子爆火了,直接撤资了。”

    “这片子开都开始了,停了就亏死了,不如直接收拾收拾拍了得了。”

    宋南还是不解:“那苏霁文这是...?”

    “霁文啊?”程道知说,“他姐投了不少钱,解决了我们的经费问题,说是也不非得让他拍,能拍最好,不能拍就当来这儿放松放松了。”

    说完将装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粪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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