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她抱着胳膊。靠墙站着抬头盯着权至龙。
“包月能打折吗?”
这次没人回答,只有一声短促的轻笑。两个人就站在寂静的楼梯间对视着。
任汐瑶拉开速滑服的领子透气,汗湿的刘海粘在额头上:“权至龙,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权至龙突然弯腰,凑近任汐瑶:“哦,是吗?”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像羽毛又像钩子。说不出是撒娇还是诱惑:“不装模作样叫欧巴了?”
任汐瑶看着突然凑近的脸眯了眯眼睛。躲过了对视,避重就轻的说:“你躲在三脚架后面的样子。真的很像偷油灯的耗子。"那个人的眼睛仿佛有漩涡。多看一眼。就要被带走理智。
看着女生露出的侧颈他的眼光突然变得幽深。权至龙忽然伸手碰她侧颈,指尖传来的温度惹的她一激灵:“这里有汗没擦干。不会感冒吗?”
在接触的一瞬间,任汐瑶只觉得皮肤颤栗,下意识的抄起擦冰刀的毛巾,胡乱的一擦。本能的要绕开眼前的人离开这个有些危险的地方权至龙的声音在咫尺间震动:“你睫毛上有水珠。”
任汐瑶突然把安全通道的门拽开。一个跨步走了出去:“手是冻伤,记得擦药。”
“什么药?我没有诶。怎么办。”任汐瑶背对着权至龙,自然看不到他嘴角越来越明显的笑容。心里的心思快要隐藏不住,但嘴上还是说着可怜巴巴的话。
更衣室门口,权至龙对着“男士止步”的标牌挑眉。任汐瑶从储物柜翻出医药包,转身看见他正用膝盖顶住门板,伸长胳膊接住了她抛过来的药膏。
“我自己来?可是这怎么用啊?直接往伤口上涂吗?”权至龙拿着药膏翻来覆去的看,想找说明书,上面全是中文,一个字儿也看不懂。任汐瑶盯了他半天。最后从医药包里拿出了碘伏和棉签。走到他面前。拧开碘伏瓶盖,嘴里嘟囔了句中文:“你是哪家大少爷?"
权至龙下意识觉得不是句好话,装作没听见。倚靠在女更衣室门外的墙壁上,低头看她发旋随着上药动作轻轻晃动。消毒棉签擦过虎口的冻疮时,他突然嘶了口气:“轻点。”
“知道疼怎么不受伤第一时间处理?”她按住他的手放在了动作。
“麻烦。”他手腕抖了下:“不想动。”
任汐瑶拧药膏的手顿了顿,铝管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权至龙看着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忽然说:“比冰还冷。”
“什么?”任汐瑶皱了皱眉。
“你刚才下冰时候的眼神。”他晃了晃裹上纱布的手。
任汐瑶转身走进更衣室猛地合上医药箱:“以后别来了。”
“为什么?”
“影响训练。”
权至龙站起来活动着手:“那我带暖贴过来。”
“用不上。”
“煮点参汤?”
“味道大。”
他忽然走进更衣室站在任汐瑶身后。凑近她的耳边。只差几厘米的距离下巴就要搭在肩膀上侧头在她耳边说:“怕我?”
任汐瑶猛的转身,后退半步撞到储物柜,金属门板发出闷响。权至龙伸手护住她后脑勺,掌心隔开冷硬的铁皮:“你心跳好快。”
“刚滑完1500”她推开他,把他往门外赶:“女更衣室男士禁入,没看见吗?"
“任汐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儿,紧紧的盯着她:“别怕,千万别怕。”
任汐瑶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不敢抬头,也不再有什么动作。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良久她才镇定下来:“谢谢。”她不知道他看明白了什么。但其实他也没看明白什么。只是一种冥冥中的感应。她需要这句话。
冰场上尖锐的哨声刺破空气传进更衣室。任汐瑶挣开他的钳制说:“你该离开了。"
权至龙语气轻柔的不像话:“我在上次我们进来的那个后门儿那儿等你。集合完一起吃饭吧。"说完他拿起任汐瑶的运动水杯,把放在一边的热柠檬水灌在运动水杯里。塞在在任汐瑶的手里。转身离开了更衣室。
冰场顶灯在玻璃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任汐瑶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听着教练对今天比赛和训练的总结。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场边的运动水杯。
迁徙的鸟儿带来了春天的消息。运动员的生命周期也从这一声啼叫中开始了新的四年。而命运的齿轮在生命周期中转动到了新的节点。人生的故事开始了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