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你的态度不是很好,但是我不为难你,失去爱人的滋味不好受,我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和陆知白说开了?你婚后,他愿意当你的情人?”
许小棠瞟了一眼邓云修,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话:“邓先生这么通情达理,也失去过爱人?”
邓云修只是停顿了一瞬,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落寞,继而笑道:“没有一朵花,能让我永远停留。”
许小棠觉得有些好笑。
忽然,许小棠觉得耳边突然轰鸣,紧随其后的是心口有些发麻的疼痛,一种刺痛感从心口辐散开,传达到每一寸皮肤。许小棠浑身发冷,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咬得嘴唇都破皮了也没有察觉。
“许小棠,你怎么了?”邓云修发现许小棠的不对劲,赶紧扶着许小棠,拿出手机就要打救护车。
许小棠拦住邓云修,颤抖的手紧紧抓着邓云修的小臂,嘴颤抖着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给陆知白打电话?”
许小棠猛地摇头:“不要告诉他!”
“不告诉他?”邓云修没办法,许小棠不让他打救护车,不让他联系陆知白,也不愿意去医院。
“不行。”邓云修强硬地要带许小棠去医院,“你这样会出事的。就算不通知陆知白,我也要送你去医院。”
许小棠感觉疼痛刺穿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更没有力气阻止邓云修。
邓云修的嘴一直在动,但是许小棠的耳边只有轰鸣声,一句话也听不清。许小棠觉得身体越来越冷,酒吧的空调和车里的暖气也无法让她感受到丝毫温暖。
许小棠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渐渐闭上了眼。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许小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心神不宁的邓云修。
见许小棠醒过来,邓云修叫来医生给许小棠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医生反复保证情况稳定之后,邓云修才放医生出去。
邓云修看着嘴唇已经干裂的许小棠,板着脸:“你得的什么病?”
许小棠笑了笑,但嘴角牵动着嘴唇上的伤口,让许小棠觉得撕心裂肺般的疼。
“这是你家的医院?”
“嗯。”邓云修皱着眉,“快回答我的问题。”
“既然是你家的医院,检查结果不都在你手上吗。”
邓云修有些不耐烦,坐在许小棠旁边:“这不是常见的病,一时半会儿得不出结论。”
许小棠只是看着天花板,什么也没说。
“你是不是很久没用药了?”
许小棠缓缓看向邓云修,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道:“求你一件事情,不要告诉陆知白。”
“你!”邓云修觉得脑袋嗡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么严重的病,还不吃药?许小棠,你是不是没打算活到婚礼那天?”
“是。所以,邓先生,您可以暂时放心,你自由的时间延长了。”
邓云修气急:“我的自由早在她离开的时候就没有了。”
“她?”
邓云修看了一眼许小棠,躲开许小棠的眼神:“就你跟陆知白两情相悦,我就没有心上人是不是?就因为地位不对等,老头儿死活不愿意,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她跟我分手之后,我再也没找到她。”
许小棠突然想起了刘壮实和裴然。
如果不是她亲眼看见,如果不是陆知白告诉她,她是不是也以为大家都过得好好的……
邓云修给许小棠递来一杯水:“自由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比活着都重要?”
“我以前也以为,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可能。可是后来,我发现活着的代价是失去爱情、友情和一切选择的自由,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没有办法和邓云修结婚,没有办法跟陆知白保持不正当的关系,没有办法忽视刘壮实和裴然的牺牲。
许小棠已经因为那个选择让太多人为她牺牲,她需要为这些牺牲付出代价。
邓云修自嘲般笑了笑:“你还真是坚定……老头儿的决定我左右不了,你的命运我也改变不了。随你吧。”
邓云修起身要走,许小棠赶紧拽住他的衣角。
邓云修回头,垂眼看着许小棠:“怎么了?”
“我要回家。”
“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
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许小棠再不回去,陆知白该担心了。
邓云修叹了口气:“你还是先安心休息吧,陆知白很快就到。”
“什么?”
“你以为陆知白是什么废物吗?酒吧又不大,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说了,他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烦死了。”
邓云修话音刚落,门外响起几道匆忙的脚步声。
“陆先生,邓少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