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错失了能帮金灿的机会?米开朗茫然地看着那群拍照的人,忽然有些失落,责怪起自己举棋不定,错过了机会。
不管她会不会答应蒋明泽的要求,好歹要弄清他的要求啊。米开朗懊恼着,轻叹了口气。
既然人已经走了,她便准备回馆,刚一转身,忽然全身一软,一阵眩晕,严重的失重感来袭,掉入悬崖的感觉让她呼吸困难。大脑里还残留最后一丝意识,米开朗想挣扎反抗,却全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下一秒,便彻底去了意识。
她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脑袋像被人拿钉锤用力敲打过一般,又闷又木又疼,每一根神经都被拉扯着,轻轻一动,头就要炸。
米开朗强忍着头疼,努力睁了睁眼,感觉到眼前被一道黑布挡着,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意识逐渐回笼,她下意识明白又被蒋明泽骗了,米开朗在心里咒了句,她尝试挪动,身体却不听使唤,全身软软的,毫无力气。
米开朗吸了口气,一股奇怪的香料味道吸入鼻内,浓烈到有些刺鼻,她眉头微微皱了下,意识对情况不对,她硬生把喷嚏忍了下去。然后就听见近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整理衣物,还是那种轻薄的细纱摩擦的声音,她微微侧耳,就听见女人们小声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些口音。
米开朗沉静下来,竖起了耳朵。
“姐姐,我们还要等多久啊?”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这我哪知道,继续等呗,老板给了那么多钱呢,等会咱们给她换好衣服就走。”稍显成熟的女人声音响起。
“哎,这都睡了几个小时了吧,到底啥时候醒啊。”
“等着好了。”
年轻女人忽然嘿嘿笑了一声,道:“姐,那男人够痴情的啊,就病成这样还要和人结婚。”
“少管闲事,我们拿钱办事。”年长女的语气不太好地呵斥了一句,女孩应该立马噤了音。
再从便再没说话。
毫无疑问,这两人讨论的正是她,米开朗脑子开始快速运转起来。已经昏睡了几个小时?还要结婚?和谁?难道是蒋明泽?米开朗身体不自觉地又是一抖。
她想金灿,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金灿有没有找过她?是不是已经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放下公司的事来找她了?米开朗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内疚。
她不能成为金灿的负担,公司已经让他分身乏术,她得想办法自己逃离。米开朗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沉默着想了许久。
片刻后。
“姐姐,她动了哎,是不是醒了?”
米开朗咬牙动了下胳膊,一下,两下,终于吸引到那两个女人的注意,感觉到她们走近,米开朗又低低“哼”了声。
“是耶,她醒了,姐姐,那我们赶紧给她换衣服吧,换好就可以走了。”年轻女人雀跃起来。
“等会,再看看。”
米开朗听着她们的对话,又闷哼了声,用力动了下胳膊,装着轻咳了两声。
“是醒了,是醒了,我去叫他?”年轻女人兴奋道。
“去吧。”
米开朗就听到布鞋踩着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米开朗微仰着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凑过去,尝试着发出声音。
“别急,去叫你老公了,马上就来。”年长女人说。
我是想跟你们说话啊!你老公会蒙着你的眼睛?还把你迷晕?米开朗在黑布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努力让自己说的更多:“这,这是哪里?帮我把这黑布弄掉行吗?”
然而那女人根本不接她的话,扔了句:“我们就是帮你换衣服,不好做别的。”
“换?换什么衣服?”米开朗警惕地小声问。
她话音刚落,房门就被猛地推开,皮鞋敲在地板上“哒哒哒”的,每落一下,她的心就沉一下,直到那声音在她面前停下。
“朗朗,你醒了。”蒋明泽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声音带着些许激动。
果然又是那男人。
米开朗用尽全身力气,试图移动肩膀,但只稍微动了动,也没挣脱开。她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和厌恶,努力抬了下脑袋,平静地问:“你这是要干什么?绑架我吗?”
蒋明泽顿了下,慌忙扯掉她眼前的黑布,一边说:“不,不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别生气好吗?”
黑布落下,忽来的亮光刺激到眼球,米开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看到蒋明泽蹲在她跟前,房间里也只剩他一人,那两个女人早已不知去向。
米开朗看着房间奇怪的装修风格,心里警铃拉响,她盯着蒋明泽:“这是哪里?”
“朗朗不要怕,很安全,我们已经在边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