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国家艺术馆最终还是选择了青禾,米开朗忙成了陀螺,连轴转,AU集团的项目的也进入了重要的阶段,金灿的生物钟直接调成了欧洲时间,大部分时间,米开朗已经睡了,金灿还在远程会议。
直到今年还剩一个月的时候,两人才得以喘息。
周末的晚上,终于有了空闲的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窗外的风呼呼地叫着,卷起地上的枯叶,漩涡般向前飞去。院子里的白玉兰叶子也掉光了,光秃秃的,枝桠尖尖上点缀着一个个小小的花苞,倒映在窗户上,像用简笔勾勒出的一副风景画。
屋里只开了一盏鹅黄色的落地灯,与投影仪射出的一束光混合在一起,毛茸茸的光线延绵到墙上,投出一片跳跃的画面。
米开朗依偎在金灿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墙上的画面,一只手握着金灿的手,时不时轻轻摩挲。
金灿好似没什么心思看电影,他一会看看投影,又看看米开朗,拿起叉子,叉了块哈密瓜送到她嘴边,轻声说:“吃块哈密瓜。”
米开朗看的入迷,眼睛盯着前方,张开嘴就咬下。她刚吃完,金灿又递来一颗葡萄,她依旧注视着前方,直接咬下,刚吃完,草莓又送过来了,伴随着的还有金灿躁动不安,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的一只手。
米开朗看了他一眼,啪开他的手,一口咬过草莓,含含糊糊地说:“别闹,看电影呢。”
然而金灿的手又覆了上去,在她腰间游走,又缓缓向上,然后将脸凑过去,咬过她含在嘴里的草莓,把头埋进她颈窝里,软绵绵地说:“我们不看了,好不好?”
气息打在米开朗的脖颈,有点痒 ,她缩了缩脖子,笑着说:“你等会,电影马上就结束了。”
金灿轻吻着她细长的脖颈,一路吻上去,含住她的耳垂,说:“等不了了。”
“你等会嘛。”米开朗缩着脖子,不停地推他,金灿忽然翻个身,直接跪在米开朗腿两侧,双臂把她圈了起来,眼角绯红,带着无法言说的爱意,俯身就吻了过去。
米开朗说着等会,可当金灿的唇贴过来时,不自觉就微仰起头,两手攀上他的脖子,迎合起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打乱了这旖旎氛围。
金灿像没听到似的,不肯放手,吸允着她的唇,然而外面的人也像不肯罢休似的,门铃响个不停。
米开朗哼了两声,推了推,推不动,缩着脖子,偏过脑袋,笑了起来,气息不稳地说:“有,有,人来了。”
金灿不动,又去寻她的唇,米开朗缩成一团,笑着说:“别闹了,先去开门啦。”
门铃响的跟要了命似的。
金灿趴在米开朗身上,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他也被气笑了,笑着说:“等着,马上回来。”
他俯身捞起沙发上的毛衣外套时,猛地转身,又在米开朗嘴角亲了下,然后得意地披上了衣服,往大门去了。
“你幼不幼稚?”米开朗朝他背影嗔了一眼。
金灿出去的时候,瞟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快十点了。这时候还有谁找来?他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就往外走去了。
当他拉开大门,直接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当然,对方也是。
陈宇看到金灿,还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明显愣了下。他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了眼,确定自己没找错门牌号,又走到金灿面前,盯着这个一身睡衣,宛如主人样的人,盯了好一会,才一脸诧异地问:“你啥时候搬这里了?”
“我女朋友家。”
“小,小仙女?”陈宇脸上表情从诧异转向好奇。
“嗯哼。”他还挺得意。
“小仙女是青禾家的?”陈宇的表情又从好奇转为复杂。
金灿眉头微蹙,这才想起是陈宇拼命的摁门铃,坏了他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但看到陈宇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看就是便衣,他疑虑了几秒,开口问:“你们?”
陈宇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办案?”
“嗯。”
金灿带着陈宇一行人进屋的路上,了解了情况,说是米景朗涉嫌故意杀人,对方被人送到了医院,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陈宇他们是例行通知家属并展开调查,找上门是因为米景朗一直不肯告知家人的电话,他们通过登记的地址才找了过来。
在进屋之前,金灿把陈宇拉到了院子的一侧。
“证据确凿么?那孩子没那么大胆子吧?”金灿凭借跟米景朗唯一一次的接触,直觉那小孩没那么大胆子。
陈宇拍了拍金灿的肩膀,说:“不好说,还在调查。”
就算是兄弟,陈宇也不能透露案件,更不会未经全面调查随意下判断。
金灿明白他的意思,沉吟片刻,说:“等会别吓着她。”
陈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