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这一问,米卡朗又打了个激灵,神色慌张地转头扫了眼水田,只要哪里再忽然冒泡泡,好像那条花色的水蛇就会从水面上滑过。
她不自觉地往金灿身边挪了过去。
刚才她走的好好的,忽然地里“呲溜”一声,她随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一条滑溜溜地花蛇正抑着脑袋,瞅了她一眼,就往前游走了。
米开朗最怕蛇。瞬间吓的脸色突变,跟粉过的墙似的,惨白惨白,眼泪从眼梢挤出来,全身颤抖起来。她用尽全身力气尖叫一声,然后嗓子就像被什么勒住,窒息的感觉将她包围,一个音节再也发不出来。
尽管小花蛇早就溜了,但她依旧想要逃,全身颤栗,一转身看到金灿,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伸手就要去抓他。但由于过于恐惧,她的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指挥,只有意识动了,双腿像黏在地里一样,根本动弹不了。
然后就是金灿看到的一幕:米开朗直挺着身子向他倒了下来。
金灿看着挪到他身边的米开朗,又是一脸惊悚,他下意识地扫了圈,睨了她一眼,蹙着眉,疑惑地问:“有鬼?”
米开朗:……
“那个,”米开朗双眸对上金灿双眼,顿了下,眼底闪过一抹无措,又往他身边挪了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方,又看向水田,她依旧心有余悸,在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指着前面的水田,继续说:“我怕蛇,刚才有条蛇。”
“哦。”金灿看了她一眼,轻飘飘道,心说,你们小女孩就啥都怕,想着时间也不早了,便说:“那回去吧。”
米开朗看了他一眼。
金灿读出她眼里的担忧,朝她点了点头,往前抬了抬手,示意她在前面走,说:“有我在,不用怕。”
米开朗吸了口气,转身,踮着脚往前走,眼睛两边转悠,生怕不知从哪里就窜出一条来。
走了没几米。
“米开朗。”金灿忽然叫她。
“嗯?”米开朗转身。
“嘶~”金灿不知道从哪里搞了根草,就在米开朗转身的一瞬间,倏地把草旋转着伸到她眼前,还带着人体360度环绕立体音响,发出蛇吐信子的声音。
没有一秒的延时,米开朗又是“啊”地一声尖叫。
金灿还没反应过来,米开朗吓的跳了起来,一把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环在他腰上,像八爪鱼,紧紧吸在他身上。
米开朗猛然扒到他身上,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发力站住。
金灿就是恶作剧,小男孩心思,他想米开朗才刚受惊吓,应该进入抵御状态了,没想到米开朗还是吓的跟鬼一样。这会这人挂在他身上,身体抖的厉害,他才知道她是真的怕。
金灿后悔了,知道自己玩笑开的太过,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举在她身后,与她的背隔着一段距离,又放下,始终不敢抱住她。
直到他感到米开朗心如擂鼓的心跳,和身体的微微颤抖,还有贴在他颈窝肌肤传来的温度,金灿才把手慢慢贴到她的后背,轻轻又小心拍着,在她耳边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是假的。”
米开朗受了惊吓,不相信他的话,一直摇头,整个人像只小猫一样,埋在他颈窝里,不停蹭来蹭去。
她本来恐惧就未消散,心都提到嗓子眼,被金灿忽然又来一下,直接吓的差点魂飞魄散,现在一直抱着他不肯撒手,直到金灿轻抚着她的后背,情绪才缓缓收敛。
金灿怀着愧疚的心情,抱着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慢慢地,金灿察觉到身上的人不再颤抖,心跳也逐渐缓和下来。他犹豫了一小会,正要开口问要不要放她下来时,身上的人忽然抱紧了他,扒在他身上,软趴趴的,气息打在他脖子上,痒痒的。
金灿把话吞了回去,看了她一眼,咽了咽口水,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已经平复了为何还让他抱着?还抱的更紧了,不会是吓傻了吧?
虽然他这么想,但要把她放下的话始终没有说。
米开朗逐渐恢复了神志,在知道自己被金灿抱着时,她没有想要下来,反而是抱的更紧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她不知道,好像回到多年前米卫梁背着她回家的场景,她只知道她不想下来。
米开朗身体随着男人的步伐上下起伏,她脸贴在他颈窝里,他身上沾着的泥土味道沁入她鼻内,她想起刚才男人挂着一身泥水的样子,嘴角不禁弯了起来。
金灿发梢还沾着泥水,侧颊上也是,她看着,居然生出了想要去碰触他脸颊的冲动,她忍住冲动,视线移动,看到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米开朗的心跟着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米开朗十分不自在地眨巴着眼睛,眼睫毛碰触到金灿脖颈肌肤,一下一下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导过去,金灿的手指下意识地蜷曲了下。
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