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震惊,又搞不清状况,便组团去问老馆长,还没走到办公室,办公室就传来老馆长喘着大气,声色严厉的质问声。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温润的老馆长发脾气,几人站在走廊上愣了好一会。回过神后,也没好意思偷听,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离开了。
也就是那天后不到一周的样子,他们的老馆长就突然去世了,直到今天,他们也搞不清为何好好的青禾会突然破产,好好的馆长怎么又会突然去世。
听到米开朗这么问,罗熙和陈冬迩对视一眼,茫然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在他们眼中,老馆长一直致力弘扬艺术,还无私地帮助青年艺术家,本来是私人艺术馆,也响应了免费开放的号召,还参与了不少扶持艺术发展的公益项目,正因为如此,青禾和政商界关系都不错,从没见过,更没听过得罪了谁。
但现在被一家家无情拒绝,也是她们没料到的。
米开朗意会地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往前走,罗熙像想起什么,抓住她的手臂,歪着脑袋,拼命回忆着说:“那天我们听到老馆长在电话里发火质问对方为什么这么干,我耳朵尖,听了一嘴,老馆长好像提到了你的名字,他说让对方想都不要想。”
让对方想都不要想?
米开朗有些狐疑地看着罗熙,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和她这个在海外生活十几年的人产生联系,皱着眉问:“还有吗?”
罗熙为难地一笑,说:“没了。”
好吧,至少这些信息又进一步印证了她的想法:父亲突然去世太蹊跷。加上这几天被所有人拒绝,更加确信了她的判断。
但是一直这样在外游荡,找不到项目也不是办法,米开朗决定还是先回去再说,便对她俩说:“我们先回去吧,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话音刚落,几人都还没得及转身,米开朗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眼就接了起来。
“Michel你好,我是张源。”对方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就自报家门。
“张源,你好。”米开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来催她去执行项目的。
金灿让她多休息几天,她没有拒绝,就是想利用这些天多跑些可能合作。
她倒不是不重视他们的项目,而是因为AU集团的项目和她的研究方向一致,其中大部分研究在英国已经完成了,现在对她来说只是收尾工作,只是她没有跟金灿交待这些情况。
不过,她本就打算明天开始就去AU集团,这个电话来的也不算早。
“金总说下周可以开始继续咱们的项目了。”张源说的还比较婉转。
“好的,我知道了。”
*
就在米开朗忙碌的这几天,AU集团里又是另外一番风景。
“Michel来了吗?”金灿一大早踏进办公室,就问张源。
张源诡异地扫他一眼,说:“您说这几天她不用来。”
金灿拉椅子的动作一顿,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哦”了声,然后中又掏出手机看了眼,“啪”地一声,甩到了桌上,心说,说好的有事电话联系呢?
随着“啪”地一声,张源身子跟着一抖。
接下来几天,同样的剧情持续上演着,只是张源不再颤抖,看着金灿即将出现的嘴形,就能轻车熟路地判断出来要问什么,不等他出声,就赶忙回答:“Michel今天没来。”
他也不知道他老板知不知道自己很反常,反正他觉得老板有些诡异。
作为一个敬业的助理,他应该帮老板记下他那些奇怪的地方。他老板现在已经达到了手机不离手的状态,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看一眼,而且每次看完后神情都不太好,沉着脸,有时还会翻来覆去的看,好像能从手机里挖出什么东西来。
不仅如此,他老板每天都会问一遍Michel来了没有,就跟失忆了一般。
直到有一天,金灿翻看完手机,又重重地甩到了一边,长吁了一口气,声音像被一股散不开的闷气堵着,低沉道:“通知Michel,让她来上班,这项目到底还做不做了?”
“好的。”张源应着,转身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金灿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张源指着门外,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说;“我出去给Michel电话。”
“就在这打。”金灿点了点前方的地面。
“哦……好的。”张源退了回来,立马拨通了米开朗的电话,不到一分钟,通话结束。
他一回头,金灿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张源吓的一个激灵,往后跳了一步。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老板。”张源捂着胸口,拧着眉,说道。
“不好意思,”金灿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