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想起什么,她补充道:“我已经让时晏和时暎下山了,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中午就可以通知村民了。”
秋年在包里听得云里雾里,他们不是三个人来的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人,名字似乎跟时晞还有关系。
时晞仿佛有读心术,还不等他提问,就自己解答了。
“我都说了我是鵸鵌,三头六尾的,能分成三个人不也很合理嘛。”
秋年:“?”
女孩看着小人瞪大的眼睛,露出来得意的笑,“等回头我把她们介绍给你。”
身后的人群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吉时到——”
嘈杂的人群霎时一静,紧接着又是一声。
“开庙门——”
*
村长带领一众老者走到了一座被参天大树笼罩的小屋前,依次点燃手中的三炷香,神情庄重地拜了三拜。
只见那上了锁的红漆大门被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松婶卸掉锁头,随后用力将厚重大门推开。
她站在门口,脊背似乎比平时更加挺直,一串晦涩难懂的话语开始在这寂静的小山村盘旋,隐隐间似有群山在回应。
秋年懵懵懂懂,只觉得有个声音在呼唤他。
好似身处于郁郁葱葱的森林中,褐色的土壤中有嫩芽破土而出,然后是抽枝发芽,一瞬间长成了参天巨树,浓密的树叶将撒下的阳光遮蔽。
又有一阵花香,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一轻,这两天的经历带来的难言的疲惫竟就这样离他而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到有什么轻抚了他的尾巴一下,在被发现之前又迅速消失。
秋年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风。
“……”
风?
等等,哪里来的风?
他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已经从包里爬了出来,在不知不觉见爬到了凌岳的头顶。
甚至没被阻拦?
秋年小心翼翼探出头,凌岳的海拔对他来说有点太高了,他只觉得神晕目眩,下一秒就要摔下去了,难免手上一用力。
“嘶——”
拉扯头皮的感觉让凌岳回过神,下意识伸手往头上摸。
入手是一个有很多分支的温热的物体,他疑惑,抬眼往上看。
对上了秋年有些尴尬的笑:“嗨凌哥我要是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上来的你信吗?”
凌岳皱眉,秋年还以为对方要生气了,连忙又开口解释:“我就是突然觉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摸我尾巴,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在你头顶了。”
眼前的小人委屈地耷拉着尾巴,脸上的表情诚恳而茫然。
凌岳叹气,解释道:“不是因为这个,是你跑出来了而我居然完全没意识到,这个仪式有点古怪。”
他扫视周围,发现并没有人在注意他们这个角落,赶紧把手上的小人轻轻放回包中。
“希望没人看见,不然还得回头找人来清除他们的记忆。”
“啊?什么清除记忆?”两人嘀嘀咕咕的动静总算把站在旁边的时晞也吸引过来了。
她回想了一下,意识到了不对劲,“我刚刚好像掉线了?”
转头就对上了两脸严肃的一大一小。
听完两人转述的画面,时晞似乎有点想笑,但是情况对他们而言不怎么好,表情有些扭曲。
忍了一会才说:“开庙门的时候我们都还意识清醒,是在听了松婶的祷词后才突然模糊了意识。”
“是这内容有问题,还是念的人有问题?”她表情严肃,望着站在庙门口的那个中年妇女,淳朴的长相与其他农村妇女并没有区别。
“或许应该调查调查她了。”
*
“哎!你们两个年轻后生怎么站那么远,视力再好站那也看不清啊!”村长突然朝他们的方向走来,远远的就在招呼他们过去。
三人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走过去。
走到近前,村长脸不红气不喘的,精神看起来比昨天更好,“你们两个让我好找,怎么不站到前面去看呢?”
也没等人解释,他背着手往回走,示意两个人跟上,“大家都说让你们俩也进去拜一拜,让娘娘保佑你们在外面平平安安的。等下你们就排在最后面,就进去拜拜,上一下香就好。”
目的突然轻易被达成了,两人还有些吃惊,倒也没有拒绝。
*
走到近处才发现村民已经把庙门口的空地让了出来,只有昨天回来的那些年轻人排着队。
秋年透过小孔看出去只觉得头皮发麻,什么怪物开会也不过就是眼前这样了。
哪怕昨天都挨个看过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