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山公园
    二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六日。

    梦源于脑海,自我们出生起如海洋之心向外裂出一颗致幻的种子,生根、发芽。有人诞生之际即被幻美的泡沫环绕包裹,好似人生如常人所做大梦一般,如痴如醉;有人苦于大地之苦,熟睡之前跃于山峰坠入海洋,充满压力的身体被湛蓝的海水冲挤推抚,便无了日常疲惫,饱了理想。

    月亮会沉入梦境吗?很多人不会知道答案,只知道她在夜晚下班而已。这日与月亮一同回家的朴通睡至午间一点,他在美梦中突然苏醒,仿佛从深邃不见底的海底被太阳引力以最快速度从水中拖拽而出,巨大压力使朴通已忘记梦中之景,冰冷海水击打得朴通脑壳阵痛、继而懵了片时。

    春天的阳光明媚但不刺眼,偶有炎热但不持久,令人呆坐于窗前感受生活、体验生命。

    就这样成阳久坐于床尾,凝视着阳光,祈求它今日莫要离去,同时却又期待夜晚的降临。好像他大半人生都如此刻般矛盾地活着,沐于痛苦一潭死水,汲取少许快乐。

    二人再相见时仍是晚间六点左右,昨日自森林公园骑车西行,今日二人索性向东探拓济南域地。

    不知行至何处,二人迷糊着骑到一公园处,书写着匡山的牌匾公示着它的身份,园口金灿的灯光在乌黑中显得格外注目,如有自地狱劳苦几万年突然至南天门一般,令人心情旷达。

    二人爬了楼梯入了园内,像是推了南天门的大门却又入了地狱,门口的千里眼顺风耳摇身一变成了黑白无常,刚刚的舒适心情被黄泉水无情洗去。

    “我艹。“朴通刚走进了门,一个不留神被一块大石头绊了一跤,幸好成阳手疾眼快,迅速扶住。

    成阳快快地松了朴通地胳膊,随后附身看下那块石头,青苔布满全身,眼前几处黑影四处流窜,好像是几只黑虫在上面肆意地爬着,尖尖的山峰耸立在黑虫们的驻地,顺着虫子向前一米五走去,这类石块布满一地,他阴险一笑,“你这要是没我扶住,脸可就毁容了,谁还要你啊。”

    “我谢谢你,成大少爷不派人铲了这儿?”

    “好好好,明天就派人把这锄平了。”成阳挠头一笑,“泉城广场那儿我已经铲平了,明天去看看。”

    向内探去几十米,据眼前模糊轮廓与冷凉的触觉可以判断出健身器材挤落在一小方地,朴通看了下表,此刻已晚间八时,园内静悄悄地见不到一处人影,许是大疫的天灾牵扯,亦许是无灯亮的人祸延伸。

    “这个公园好小啊,这个山看着也不大,难怪没人来。”成阳抬头看着一眼可忘尽的游玩之地,突然感觉无了兴致,叹了口气。

    “哎呀,没事啊。横向的虽然逛完了,这不是还有纵向的吗?”朴通向上指着近处的山峰,笑着肘怼了下成阳。

    “爬山去吗?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懒得要命来着。”成阳垂低的头如花蔫然,听到对方来了兴趣如同受了春雨滋润阳台的花朵盛开,再绽开了笑颜。

    “没事,我好像长这么大就爬过一次千佛山,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这次不是正好到山脚下,还有人陪,不爬爬都对不起自己和身边陪我的人。”

    “走走走。”

    二人走出健身器材之地,便是一条上山的小路。初时路稍宽些,两人还可并排走,依着楼梯设计的重复性与向上运动步伐的规律性,不用开着手机灯光倒是走的顺溜。行至中间时,一条分岔路格外狭小,不知为何,两人耍着猴性跳到了这条窄路上山。

    “我走前面,你跟着我的轨迹走。”成阳走在前面嘱咐道。朴通应声点头。

    “哎呀!”朴通脚下一滑,差点从山上跌下去,被成阳一手拉住,紧张焦急地握着朴通的手道:“你也不看着点,笨死了。”

    “哎呀,对不起啦。谢谢你又扶住了我,我会......注意的。”朴通顿时脸红不已,缓缓地从对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才发现对方手心已冷汗直流,更生了几分愧疚。

    朴通刚想掏出手机准备点开照明灯继续赶路,低头的瞬间却在黑夜里触碰到了已然背过身的成阳向后伸出的右手。

    “走了!”收到了轻微的指令,宽大的手掌就如触碰到机关一般牢牢锁住了一只幼小的手,刚刚冒得冷汗已被眼前健壮的男人用体温烘干蒸发,手心仿佛一个冬天暖手的小太阳,烧得使用的人脸旁火辣、头脑冒汗。

    “这是第一次牵他手吧,还蛮温暖的。如果他不是一个零该多好,害,只能做好朋友吧......”朴通脑中一团迷糊,他就这样痴痴地看着眼前高大健硕的背影拉着他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着,偶尔会收到对方用劲捏手的顽皮,也会被一只手指轻戳点破默不作声的无趣。虽然二人再无讲话,朴通仍难收笑意。

    山顶之上,也是一阵急风吹过树叶引起几声惊醒乌鸦连叫,远方一串彩灯张挂的是高架桥姑娘的头饰,因帮了万千车辆来往实现自身价值的自信光芒也辐射到了匡山,使墨黑的眼前多了几丝光亮,一座凉亭安家于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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