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跟他们打好关系嘛。”于一鸣说:“你跟那个……柯彦,不是大学同学吗?你就跟他好好,交流交流。”
他把“交流”二字咬得很重。
赵昌脸色不太好看。他扯了扯嘴角:“柯彦的风格也是独特和创新,每一次策划都有着翻车的风险,您……”
“你就不会规避风险吗?”
赵昌:“??”
二组和三组的办公室挨着,平常依稀能听到三组的欢声笑语,让二组的氛围更加沉闷窒息。
突然,赵昌感受到口袋中的手机在震动。他按掉,隔几秒又打来。不知为何他眼皮有些跳,接下来的谈话他一力应和着于一鸣,终于挨到了结束。
“你快回来一趟,出事了。”电话里的声音低沉而急迫。
……
林星辰一家过来后,柯彦的生活变化非常大。他就像重新有了父母一样,不光完全不用操心妹妹,还时不时会被喊上来吃饭。
“安安还是住在楼上?”晚饭后,司墨切了点水果端到客厅。
柯彦点头,笑了笑:“她也不想回来,小姨也不想让他回来。安安住过去之后,小姨说许林再也不调皮捣蛋了,非常听话,看似他们夫妻俩照顾俩孩子,实则比照顾一个还轻松。”
司墨也笑起来。
柯彦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对了,我之前说要送你一个礼物的。”
司墨一时没想起来,愣了一下,看他回房拿了东西出来。
那是一幅画,半张A4纸的大小,用细细的画框裱起来,司墨依稀看到了两个影子。
“32k的尺寸,”柯彦递给他,“原本想用64k的,发现导出来太小,模糊地有些看不清,就用了32。”
司墨揉揉发酸的鼻尖,久久看着那张“全家福”。
那是板绘,两个人的形象都动漫化了,但特点抓得很准,明显就是那天在车里柯佑安给他们拍的那张照片。
不同的是,他们双手同时扣在扶手上时,头也转了过来看着对方,司墨脸上带笑。
“怎么……不说话?”柯彦有些疑惑,挨着他坐下来去看画面:“哪里出了问题么?”
还没来得及看清,柯彦便被人用力搂进了怀里。
“……怎么了?”柯彦想明白了什么,双手抚上他的背安抚性地拍两下,笑道:“这么感动啊?”
司墨吸了吸鼻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闷声道:“柯策划真是手段了得。”
柯策划哭笑不得。
当夜司墨差点抱着画睡,在被同意抱着柯彦睡后才依依不舍地把画放枕头底下。
他从背后把柯彦抱进怀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请求:“我可以把它摆在办公桌上么?”
柯彦善解人意地一笑:“当然可以,到时候被有心之人发到网上说我为了上位勾引你,咱俩风评严重受损,公司领导单独谈话,三组生意变得惨淡,然后我们俩被开除一个。你想看到的是这样吗?”
“……啧。”司墨无奈地亲了一口他的后颈,笑起来:“真是毒得原汁原味。”
柯彦被他亲得痒痒,缩了缩脖子笑起来:“承让承让。”
明天就是四月份了,他们迎来了崭新的、充满希望的第一个月。
今年伦敦国际创意节的准备时间比较充分,他们可以慢慢物色合适的品牌方,也有足够的时间打磨方案、等待灵感。
A部目前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商单上面,保持平均两周完成一个单子的速度,余下的时间再研究比赛。
比较离谱的是,赵昌像是忽然转了性子一样,把虚荣心完完全全收了起来,任何组会上都没再抢过别人的风头,甚至会特意说明他某个创意是从柯彦或者姜意等别人身上获得的灵感。
这让三组的人十分意外,背后蛐蛐时说坏话的都少了,连陈筱瑜都说他最近看起来顺眼多了。
柯彦没太关注这个,总而言之这不算坏事。
让他心情更为郁闷的是,司墨要出差了。
华年广告公司总部在北京,去年司墨从德国回来后就是在北京的总部实习了三个月,转正后申请调到武汉。
现在北京那边有些忙不过来了,司墨便被派遣过去支援,支援期一到两个月。
啊,两个月。
柯彦重重叹了口气,都没听身边同事聊什么。
且不论他们刚过没几天黏糊的情侣生活,这两个月也正是策划部忙的时候,要确定品牌方、确定提案方向,远的话还要出差到当地进行市场调查和客户分析。
柯彦觉得,他们俩大概会一个发配到北京一个发配到很靠南的南方。那他期待的并肩作战就泡汤了。
司墨的聊天框在置顶待着,柯彦点进去,惆怅地想聊点什么,又不知道聊什么。他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