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费
说:“跟医生约的九点。”

    “好!!”司墨扬起眉毛,浑身充满干劲,收起碗筷气势汹汹地冲向厨房。

    柯彦无奈地笑笑,同时更加鄙弃自己。

    就在一周前,他还在考虑如何悄无声息地、彻底地从司墨生活里消失,司墨却如同入室抢劫一样硬生生挤进他的生活。

    而柯彦,并不想把他推开。他管不住自己,无法像想象中那样做到冷漠决绝。

    算了,不管了,安安要紧。柯彦想着,去书房拿了文件袋,又去敲柯佑安的房门:“记得带条小被子,带个水杯,带条毛巾。”

    柯佑安开了门,不满:“肯定不会住院的!”

    “嗯,肯定不会。”柯彦拿了一只背包:“东西收过来放这里面。”

    柯佑安:“……”

    她跟医院的缘分可谓不浅,人生短短十年得有一半在医院。但她不喜欢医院。没人喜欢。

    柯佑安熟练地把所有东西收好,又穿好羽绒服戴好围巾帽子,坐在门边的小凳子上乖乖等柯彦。

    柯彦到厨房一看,锅碗瓢盆操作台简直焕然一新闪闪发光。

    “?”

    司墨:“怎么样,厉害吧?”

    柯彦失笑:“闲得慌是吧。”

    司墨把围裙仔细挂在钩子上,擦干净手,温顺道:“昨晚没能让您满意,今天自然要努力一些。”

    柯彦:“再提真把你砌墙里。”

    司墨笑起来,开门出去。

    从徐东到中南医院地铁是直达的,要坐六站,大概半个小时。但柯佑安如今身体状况不太好,水肿范围已经蔓延到了小腿,走路不方便,柯彦原本的计划也是打车。

    “开始导航,全程6.4公里,预计用时23分钟。”

    司墨调着车里的温度,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副驾驶是柯彦,柯佑安在后排坐着,从后视镜还能看到她在做什么东西。

    “徐东变化还挺大的,跟五年前完全不同了。”司墨轻声开口,嗓音仿佛与舒缓的纯音乐融合到了一起。

    柯彦知道他是故意提起五年前的。他装作没听出来,淡淡道:“是么。”

    “是啊,我对这边都不熟了。”司墨说。

    柯彦:“五年前你也就是在武昌区上个大学,对洪山区不熟不是正常的么。”

    司墨:“……”

    此话题作废,司墨目视前方,绞尽脑汁思考下一个话题:“毕业后,你回老家了?”

    柯彦点点头。

    “难怪找不到。”司墨苦笑了一下。

    柯彦侧过头看他:“找什么?”

    “找你啊,”司墨说,“我急得团团转,人又在德国回不来,只好拜托我姐找人查你的踪迹。”

    柯彦挑眉:“所以?你都知道了?”

    司墨:“我姐说犯法的事儿不能干,给我做了半个多小时的思想教育。”

    柯彦哭笑不得,诚心实意道:“人民企业家。”

    “安安晕车么?”司墨看了好几眼后视镜,问:“怎么趴着。”

    柯佑安立刻到角落里坐正,护着什么东西。

    “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最近一直挺忙的,”柯彦笑了笑,回头看一眼,“小丫头有自己的秘密了。”

    柯佑安抬头,眨着眼睛:“啊?你们在说什么呀?”

    “没事,玩吧,别压着心脏。”柯彦说。

    车里又安静下来,只有后排时不时传来翻动纸张、用笔写画的声音。

    在德国的五年,司墨每天都在模拟自己以后见到柯彦会怎么办。

    也许会非常生气地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一走了之。

    也许会很啰嗦地告诉他自己这五年过的什么日子。

    也许会像……八年前那样重新追求他,再把人追回来。

    也许会求他不要丢下自己,劝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一起闯过去。

    终于盼来了回国,盼来了见面,司墨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五年了,间隔实在太长,他们变化都挺大的,双方早已从亲密无间变成了“你好”“再见”。

    唯一不变的,是一见到对方就忍不住提起来的心。

    看到“中南医院”的牌子,司墨说:“时间快到了,你们先去,我去停车。”

    “好。”柯彦点头,按开安全带,下车时犹豫了一下,说:“谢谢。”

    司墨握着方向盘的手立刻紧了一下。

    ……

    柯佑安对中南医院很熟悉,抓着柯彦的手在人流中准确无误地拐到了梁医生办公室。

    梁茵,两年前柯佑安心脏搭桥手术的主治医生。

    他们和梁茵已经很熟了,熟到梁茵只看了一眼柯佑安就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几个月下来,这孩子肿了一圈。

    “安安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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