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垂下如瀑的翠茂藤蔓,只见内有洞天。
赵渊将七色莲收进怀中,探身走进洞穴,却见岩壁上点缀着无数水晶明珠,光华流转照得通明。
他沿着甬道复前行数百步,便到了一个开阔地,迤逦的金银珠宝铺到脚下,中央一株三米多高的金树银花闪闪发亮。
树枝上垒着一个巨大的鸟窝,窝里卧着的那只金羽鹤好奇地看见来人居然站了起来,高亢的鹤唳哀啭不绝:“啾啾啾——”(恭迎战神大人!)
赵渊听懂了它的话,从宝物成堆的地上捡了一把金剑提在手中,执剑飞到鸟窝中用剑锋指着它:“你是财神坐骑?”
金羽鹤的红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用喙轻轻啄了啄他的剑刃:“啾!”(正是。)
赵渊瞥见它的脚上被黄金打造的镣铐锁着:“财神把你关在这里的?”
“啾啾…”金羽鹤摇身一变化作一个白衣翩翩美少年,双目通红地看着他:“启禀战神大人,财神爷不知何处去了。我醒来时便被困在此地,周围有结界,普通人进不来的。”
“不见了?那你又是被谁困在此地?”赵渊并不相信他的话,明明祝清福就离这里不远,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坐骑被关在这里。
金羽鹤摇头:“小仙当真不知,请战神救我!”
赵渊冷冷道:“我也当真不知如何救你。”
“这镣铐是太白金星的金刚琢,只有战神剑才能斩断。”金羽鹤跪在地上:“求战神大人救救小仙!”
赵渊听他提到战神剑怒道:“天界所有法器都被你主子骗走了,你还找本座要战神剑?”
“可是财神爷说他已经把战神剑物归原主了啊…”金羽鹤抬手幻化出一本纯金纸页的册子,翻阅到其中一页:“万神银行的财物清单里,战神剑的存账早就抹平了。”
“什么?!”赵渊怒而抢过账本,果然看到战神剑已经被划了一条线代表账务已清空,时间是在他下凡之前:“我从未拿到战神剑,你说的物归原主是什么意思?战神剑的主人除了我还能是谁?”
“这…”金羽鹤摸了摸下巴,突然灵机一动:“除了您还有一个人也是被战神剑认主了的,您忘了吗?”
“谁?”赵渊确实没有任何印象。
“姻缘神啊。”金羽鹤看了看他的表情,惊讶道:“您真的忘了吗大人?姻缘神思慕于大人您,您把他告到督神组后,害他自断七情六欲,三百年不得出月老祠。”
“有这事?”赵渊拧眉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头都痛了,干脆不想了:“这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我的战神剑在何处。”
金羽鹤无奈:“您想知道战神剑的去处,当然要找到姻缘神了。”
赵渊蹙眉:“战神剑跟姻缘神有什么关系?”
金羽鹤露出一丝迷惑:“战神剑就是姻缘神锻造赠予您的定情信物啊,这都不记得了吗…”
“……”赵渊艰难扶额:“子虚乌有,绝对不可能,战神剑是…”
他突然惊恐地发现他的战神剑确实是突然就出现在他身边了,他甚至没有仔细思索过它的来历。
金羽鹤见他的反应不似装的,一时间唏嘘不已:“姻缘神刚失恋时还常来找我们家财神爷喝酒,我只当大人您是单纯的渣,没想到还记性不好。”
“我…”赵渊手背青筋暴起,金剑被他生生捏弯了:“本座从来跟姻缘神没有瓜葛,若是真如你所说,那只能是有人假冒本座。”
金羽鹤道:“当年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天君亲自出面捂嘴,所以其他神仙都不敢说,如今小仙已是戴罪之人,也不怕您和天君责罚,只想为姻缘神说句公道话。您这事儿做得委实太不地道,人家痴心一片,您不乐意拒绝就得了,干嘛还捅给督神组让姻缘神受那么重的罚?他喜欢你就罪大恶极了吗?”
“信口雌黄。”赵渊被他气得半死,许久才咬着腮帮子道:“本座岂是那等揭发告密之小人?况且…”这件事对他名声也不好,他遮掩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爆给督神组,有病吗?
金羽鹤却道:“那您可能是忘记了,当初还是您去对撩惹姻缘神的…”
“够了!”赵渊不忍卒听,这段关于他的八卦简直炸裂的程度,他,堂堂战神,怎么可能对谁献殷勤,一定是天界野史,不值争辩,他轻咳一声讥讽道:“姻缘神是否心悦于我暂且不谈,但你的主子为本座写了那么些情书却是不假。”
“什么?财神爷怎么可能给您写情笺?他天天骂你死渣男…”金羽鹤话音未落看到对方几欲杀人的冷厉神色赶忙捂嘴:“…”
赵渊想到祝清福居然暗地里这么编排他过,拳头硬了:“他骂我?”
“没有没有…”金羽鹤三缄其口。
“那你说的财神给我写的这一千封情笺是怎么回事?”赵渊从乾坤袋里掏出他随身携带打算质问财神的一大堆证据其中的一封:“你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