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刘若蘅的眼神犹疑了一下。
朱佑樘还不知道她完成任务后是要回现代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到时候顺其自然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肯定会忘了她的。
想到这里,刘若蘅的心刺痛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舍不得与朱佑樘分开了。
在之前的分离中,以及听到朱佑樘对解除婚约的态度,她竟就不正常了起来。
但朱佑樘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而她的灵魂终究是个现代人,是不可能容忍待在后宫里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而且她不想永远被困在后宫。
刘若蘅紧紧抓着自己的袖子,努力忽略内心的难受。
朱佑樘一直紧紧盯着刘若蘅,自然留意到刘若蘅的小动作,还有她眼神的闪躲。
他不觉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阿蘅,你还是这么不会说谎,哪怕是认真骗他一场呢,却如此地敷衍,这让他想骗自己都不行。
“好啊,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刘若蘅此时没有留意到朱佑樘的神情,她现在心乱如麻,否则以她对他的了解,肯定能发现朱佑樘情绪的不对。
两人相安无事地来到了西北军营的驻扎地。
刘若蘅带来了许多耐储存的食物,都交给了朱佑樘安排。
他们的物资储备倒是不缺了,但刘若蘅想要这场战争速战速决。
当晚,他们的营帐燃灯一宿,制定了一个可行的计划。
只不过这个计划太过冒险,虽然能快速击退敌人,却很容易一着不慎,让对方有了提防,那事情就难办了。
要是计划失败,很可能会陷入持久战,但想要减少伤亡,无论如何也要搏一搏。
——
蒙古鞑靼大营,突然鞑靼士兵来报:“可汗,那些该死的中原人攻过来了!”
达延汗猛地站起来,诧异道:“怎么会?”
按他对中原人的理解,他们并不会刚到就发起攻势。
据探子回报,明明朱佑樘的军队昨天才到达这边,恐怕连情况都没了解完全,又怎么会直接出兵?
但不管是什么情况,他还是召集底下士兵准备出兵迎战。
他达延汗无论来的是谁,也绝对不会怕的,更何况这次来的还是上次败在对方手上的朱佑樘,这更燃起了他内心的斗志。
达延汗带领军队来到阵前,远远望去,领头那家伙果然是朱佑樘。
他冲着对方大喊:“三皇子,当初败给你是我大意,这次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了!”
这话说得豪迈,但对面朱佑樘却不为所动的样子,只是微微拱手,声音低沉:“那就拭目以待了。”
达延汗觉得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亏他还将他当作对手,示意身边的人把他的随身弓箭递给他。
他将弓对准朱佑樘拉满,这一箭不一定会射中对方,却是己方拉开战争的信号。
这支箭果然没有射中朱佑樘,被他用武器格挡开。
同一时间,达延汗也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声响,随后这声音好像在他脑子炸开一样。
他眼睛大睁倒地,死不瞑目,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死的。
朱佑樘在远处的一个小坡后现身,大喊:“乘胜追击!”
带领着大军的“朱佑樘”收到指令,一把撕开自己脸上的伪装,那赫然是沈池!
身后的其他将领早就知道带领着他们的不是真正的朱佑樘,于是都听从指令,在沈池冲锋陷阵的带领下,冲向眼前的鞑靼军队。
鞑靼军队早就乱成了一团,没想到他们的首领会突然倒地身亡,他们也很迷茫和恐惧,好像周围有看不见的敌人。
周围基本没有什么避体的地方,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多加防范周围,只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大明军队上。
在他们的估计下,大明的人应该都在他们眼前,周围也很难设埋伏,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们还沉浸在未知的恐惧里。
大明军队这时候乘胜追击,他们的首领都没了,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朱佑樘逐一安排下去,收复被占去的城池势在必得。
这一战打得漂亮,顺便占领了战略要地河套地区。
此前鞑靼经常以河套地区为据点,频繁侵扰边境,威胁中原腹地的安全,现在把这一隐患也清除了。
消息传回京城,大家都欢欣鼓舞。
朱见深在早朝上收到战报,连道了三声好,可见他此时激动的心情。
他克制不住地一下子站起来,脸色红润地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表情一窒,栽倒在了地上。
朝上瞬间慌乱了起来。
这一切远在西北的朱佑樘和刘若蘅并不知道,他们还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