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
了个不咸不淡的礼。

    老大突然的态度转变弄得所有在场的小弟态度皆是一懵,他们呆滞着看着张庆随后倒了两碗酒,一碗给了陈杏儿,一碗留给自己。

    “我张庆给你道歉。都说杯酒释千仇,今日干了这碗酒,妹妹......不,弟媳便原谅了我这做哥哥的。”

    陈杏儿冷眼看着他的装模作样,嘴角微微一笑便下了肚。那张庆见状喜极了,连碗都差点没端住,可寨子还是传来了碎裂的声音。

    “咔嚓!”

    是那姑娘的碗,陈杏儿不知怎的,喝下了那碗酒后身体便剧烈的颤抖,眼睛持续地上翻。

    她的双腿逐渐支撑不住,仅仅只是几息的功夫人便躺在了地上,痛苦的缩成一团。

    “陈杏儿!”

    “杏儿!”

    “啊!新娘子死了!”

    伴随着人的倒地,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寨子瞬间又乱成了一团,各种各样的叫喊声混杂在了一起。谢归蘅是第一个做出的反应,一瞬间就扑倒了人的面前。

    “陈杏儿!”

    她叫着她的名字,手指有些颤抖地抚上她的脸。陈杏儿的意识仍有一夕尚存,抓住了脸上带着茧的手。

    她努力做着口型,像先前一样,但如今只能发出更加微弱的气息。谢归蘅这次看清了,她是叫她“跑”,还有......

    谢谢你。

    手中的人呼气声愈来愈薄弱,现在连眼睛都不能完全睁开。穿着红衣的姑娘最终还是躺在了红灯笼下。她的手失了力气,软绵绵地垂在了身侧,眼睛永久地闭上了。

    人群中更喧闹的声音更加鼎盛,但谢归蘅却像是听不到般,一手紧紧攥着,一手却捧在了眼前。

    她瞪着眼睛想要将清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大脑似乎是僵住了,良久,谢归蘅才反应过来。

    ......是血,还热乎的......是血,还腥臭的......

    是血......陈杏儿的。

    她呼吸不畅,强逼着自己顺着红色看去,见到了一长串的早就不知何时流出来的血。蜿蜒着,流淌着......

    刺痛着。

    谢归蘅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把那掉落下的红布再次高高挂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