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的余烬还在微弱地燃烧。
詹姆和小天狼星歪倒在沙发两头,一个在抛接金色飞贼模型,一个用魔杖尖戳着半空中漂浮的巧克力蛙卡片。莉莉则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书,但目光一直盯着入口。
看到我进来,她几乎是跳起来的。
“卢西亚!”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红发在身后飘动,绿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用力抱住了我,手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动物。
“我们留了布丁。”她松开我,指了指壁炉边用保温咒存着的甜品,“家养小精灵新做的覆盆子馅饼,还热着呢。”
“谢谢。”我小声地说。
小天狼星从沙发上翻下来,灰眼睛里的调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认真。他挠了挠乱糟糟的黑发,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个……马尔福。”他最终憋出一句,“下次想揍你哥的话,我可以当帮手。布莱克家和马尔福家的账还没算清呢。”
詹姆立刻举手:“我负责望风!或者提供粪蛋——”
“詹姆·波特!”莉莉抄起靠垫砸他,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眼泪又要涌上来,但这次是因为别的什么——某种温暖的、让人胸口发紧的情绪。
“谢谢。”我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弗勒斯的手帕,“其实……不是吵架。是家里出了些事。”
莉莉立刻捏了捏我的手:“你不用告诉我们。”
“但如果你想说的话——”詹姆难得正经地推了推眼镜。
小天狼星已经变出一盒滋滋蜜蜂糖:“或者我们可以玩‘谁能让糖果飞得最远’的游戏,直到你心情变好。”
壁炉的火光映在他们脸上,将影子投在身后的石墙上,放大成守护神般的轮廓。我突然想起卢修斯的话——“在风暴中保持优雅”——但或许,有时候也可以不必独自优雅。
“下次吧。”我接过糖果,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今晚……就这样坐着就好。”
于是我们五个人(包括不知何时溜进来的彼得和莱姆斯)围坐在炉火边,看着巧克力蛙在暖光中蹦跳,听着詹姆和小天狼星争论魁地奇战术,莉莉偶尔插入一句犀利的点评。
没有人再追问我的眼泪,但每当我的视线与谁相遇,总会收到一个鼓励的眨眼或微笑。
当我回到寝室后,枕头下放着一瓶“欢欣剂”糖果还有一张纸条,是莉莉的字迹:“一天一粒,不要让西弗勒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