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整个人栽进西弗勒斯怀里。

    莉莉捂着嘴站在门口，詹姆则举着疑似偷拍的窥镜：“我要把这一幕卖给《预言家日报》！标题就叫《斯莱特林王子夜半私授舞技》——”

    “不如一起来跳舞吧！”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詹姆的表情像是被游走球迎面击中，莉莉的绿眼睛瞪得溜圆，而西弗勒斯——梅林啊，他的眼神简直能谋杀一打摄魂怪。

    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福灵剂，收不回来了。

    “好啊！”莉莉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拽住想逃跑的西弗勒斯的袖口，“既然要教，不如一起！”

    詹姆立刻会意，夸张地行了个宫廷礼：“请多指教啊，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的脸黑得像坩埚底：“如果你们敢碰我——”

    “一、二、三——”我无视他的死亡凝视，强行抓住他的手搭在我腰上，“詹姆你带莉莉，跟着我们的节奏！”

    音乐厅的魔法留声机突然自动播放起《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八成是某个看热闹的家养小精灵搞的鬼。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史诗级混乱：

    - 詹姆试图模仿西弗勒斯的舞步，结果左脚绊右脚，带着莉莉一起栽进天鹅绒窗帘里；

    - 西弗勒斯浑身僵硬得像中了石化咒，手指在我腰上轻得仿佛在碰什么危险魔法生物；

    - 我的猫耳因为紧张不断抖动，好几次扫到他下巴，让他差点咬到舌头；

    - 莉莉笑得根本站不直，红发梢勾住了詹姆的纽扣，两人像被施了锁腿咒似的黏在一起。

    “停！”西弗勒斯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急刹让我撞上他胸口。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隔着黑袍传来闷响。

    詹姆从窗帘堆里探出头，怪声怪气：“别啊，斯内普教授！我刚刚终于学会怎么转——嗷！”莉莉用鞋碾了他的脚趾。

    就在闹剧即将升级时，音乐突然切换成舒缓的《月光奏鸣曲》。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剜了詹姆一眼，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最后一次。”

    令人惊讶的是，这次他的舞步流畅得像水银泻地。我们滑过镶嵌着黑玛瑙的地板，月光透过穹顶洒落在旋转的衣袂上。连詹姆都忘了捣乱，呆呆地看着我们完成了一个完美的疾转。

    “你刚才是装的吗？”我在他耳边小声询问。

    西弗勒斯的呼吸拂过我的猫耳：“或许？”顿了顿，“你猜？”

    音乐戛然而止时，我们才发现卢修斯和纳西莎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纳西莎捂着嘴轻笑，而卢修斯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巨怪跳芭蕾。

    “看来，”他慢条斯理地抚弄蛇头杖，“我们的圣诞舞会节目单需要更新了？”

    西弗勒斯立刻松开我，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早知道给门施一个锁门咒了，我心想。

    “斯内普家的交谊舞技艺，果然名不虚传。”  卢修斯缓缓开口道。

    纳西莎姐姐突然轻笑一声，挽住卢修斯的手臂：“卢克，你忘了吗？西弗勒斯的母亲可是艾琳·普林斯，当年斯莱特林舞会的皇后呢。”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微妙地扭转了气氛。卢修斯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抬了抬——纯血二十八家的名号永远是最好的通行证。

    片刻后，西弗勒斯被卢修斯“请”去冬青长廊“品茶”。我跟到拐角处，藏在挂毯后偷听。

    “……我妹妹似乎很依赖你的魔药辅导。”卢修斯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绸。

    玻璃杯相碰的脆响。“马尔福小姐的求知欲令人钦佩。”西弗勒斯的回答滴水不漏。

    “是吗？”卢修斯的蛇头杖突然抵住西弗勒斯胸口，“那你应该清楚，马尔福家的人情，从来不是免费的。”

    我看见西弗勒斯从内袋取出一个小瓶。

    “令尊最近对灵魂稳定剂很感兴趣。”他将药瓶放在大理石桌上，“我想这份圣诞礼物，会比舞蹈更有价值。”

    等卢修斯离去，我冲进长廊抓住西弗勒斯的手腕：“你答应我哥哥什么了？”

    他的袖口还沾着雪松和红茶的气味，黑眸深不见底：“一个魔药大师最基本的生存之道——永远准备对方真正想要的东西。”

    远处传来莉莉和詹姆的笑声，花园里的圣诞彩灯突然齐齐亮起。西弗勒斯趁机抽回手，却在转身时被我勾住小指。

    “那支没跳完的华尔兹……”我晃了晃他的手指，“圣诞舞会补给我？”

    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融化成一滴细小的水珠。

    “……如果波特不来捣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