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啊,那你挺有想法的。”松鹤年突然阴阳怪气的说道。
“哎呀,谁不想去那九重天呢?”那人说的很真诚。
“你大老远从九重天下来,不会是想把金鼎毁了,杜绝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上天的可能性吧?九重天仙人都这般不要脸?”柳暗花开口直言。
来人一愣,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开口之人身上,想起来适才就是这小孩莫名其妙挡了他一击,心下也是多了分警惕。
随着他手中符咒亮起,他身后莫名多了几个僵硬的身影,更是让二人满头问号。
药人?
松鹤年和柳暗花心中同时响起这个名词。
突然响起的笛声明明悠扬,入耳却只觉呕哑嘲哳难为听。
此人以笛声为引,操控着药人向两个少阴弟子扑去。
熟悉的操作让柳暗花脸色一沉,几乎是瞬间,来自化神大圆满的一掌摧枯拉朽般拍向半空中的人,连带着无数细碎尖锐的镜片呼啸而去,一击必杀之意再清楚不过。
那人也是吓了一跳,合掌迅速躲避,却依旧被锋利的小玩意划出道道伤口。
这一次,他看清了少年灵力催动的物件到底是什么,不由皱起了眉。
他并不知道,他的迟疑落在柳暗花的识海中,反而让让后者松了口气。
当年附在韩阳身上的那道姬华魂魄是认得沧川琉璃镜的,可来人这份惊疑不似作假,那就应当是另一道怨念了。
但他迟疑,不代表一击未中的人会迟疑。
还没看清少年身形,下一秒柳暗花就已近在咫尺,他随手从储物间中抽出的剑不减磅礴剑意,随着银月缎于月下飘舞,那尖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来人胸膛。
若非他紧急关头替换了自己和药人的位置,怕是早已一剑穿心。
药人血液乃剧毒之物,看着少年白皙面颊沾上黑紫色血浆,那人暗自得意之时微微放下心来,转而提着笛子就刺向另一个弟子。
剑悬素影不留风痕,利落婉转人头落地,柳暗花一把抽出几枚药丹收好,转而才去关注下面的情况。
说实话,不管是谁夺舍或者控制了汤铎,都是一顶一的蠢。
不然怎么会想起来招惹松鹤年。
“没事吧?”看少年提剑归来,松鹤年盯着他面上未干血液,皱眉问道。
“没事。”他的身体从不怕这些东西,柳暗花只是随手擦了擦,没当一回事。
见他面色不虞,被松鹤年一剑钉在地上的人满脸不可思议,这药王庙现在手艺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松鹤年自然知道药人血毒性强,所以依然有点不放心的上手擦了擦被溅到的地方。
柳暗花有点猝不及防,没躲掉,只感觉被指腹搓揉的地方有些隐隐发烫。
不过当即还是先关注一下地上的人。
“你这药人哪儿弄来的?”松鹤年听见他问。
汤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并一直死死地盯着苍白的少年,显然是不打算暴露任何线索。
柳暗花只感觉火大,接过松鹤年的剑使劲儿钻了钻,可明显鸠占鹊巢的魂魄不为所动,吐血吐得像喷泉了也只是瞪着眼睛。
不过也不是全然一无所获,松鹤年注意到这名四象弟子身上逐渐冒出丝丝魔气,心下也有了眉目。
他另一边放进鬼门关的分身同样是跟着药人找过去的,却和这边的答案不太一样。
因为他在黄泉之下找到了一个老朋友,从而了解到眼下这个怨魂来自何方。
就见面无表情的柳暗花对着汤铎突然笑了一声,转而取出上次那把有锁魂阵的短刀,突然朝着自己心窝上就来了一下。
由于发生的太快而没反应过来的松鹤年:!!!
不过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拔出匕首的人就着沾血的刃,反手就插进了汤铎金丹所在的位置。
顿时,那个不对劲的魂魄率先挣扎了起来,渐渐地越来越多的黑气从他七窍中冒出,争先恐后的想要跑,却都撞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的网,再被束缚于其中,最终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球落在松鹤年手中。
“这不是魂魄夺舍。”松鹤年端详了一下手里的脏东西,解释道,“只是一道魔气。”
“那也是被人操控的魔气,多大怨念啊?一道魔气都能这样了。”柳暗花没有质疑,他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不然死前也不会吃那么多次亏。
“不好说,但是跟楼外楼那些非同源。”松鹤年知道他所想,补充道。
“啊,那就不是冲着水流煞的,真是为了金鼎啊……”柳暗花若有所思的搓搓下巴,不禁嘀咕,“又要干嘛啊真服了……”
“现在怎么办?回去吗?哎呀他怎么还不醒?”松鹤年踢了踢半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