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闭关之后,也是一朝入魔入住青河官邸,成了这灭魂海第三流。

    所以有些事情,他们应当知晓。

    可惜,黑红二主相视无奈摇头,没回答郁蘅的问题,而是谈起了当年一战。

    逆流风是一路跟着去到云端的,也亲眼目睹了那炙灵阵的可怕。

    “养心殿十二僧佛法祭天,以各自金丹为基开了炙灵阵,就是铁了心的要他命。那时候你们宗门掌门亲自将他逼进阵中,也承了那炙灵阵的攻击,但说来也奇怪,他灭阵后情况倒是好上不少。”

    “要我说啊,郁蘅,你当教出来的徒弟是真不得了,他那时金丹碎,神识散,三魂六魄几乎尽失,却依旧靠手中剑要了韩阳的命。”

    逆流风盯着这九重天第一人,话下多感慨,却字字珠玑,戳的郁蘅心下发慌。

    但他话还没完,这黑水之主生怕打击不够大,风奕铭使眼色也没打住。

    “不过我记得刚起阵的时候,阿蛮应当是知晓没了出路,哭逢第一剑就是毁了那双血色桃花瞳——我若没看错,韩阳当时应当是气急败坏,他那眼睛什么说法?”

    风奕铭一见郁蘅沉默,便道不妙,之前宫越鞅还在的时候跟他们交代过,若是日后郁蘅问起来说一概不知就好,谁曾想逆流风铁了心的要戳他心窝子。

    这不,镜蘅仙尊的杀气都能给青河炸了。

    “仙尊,其实阿蛮是不让我们跟您说以前的事的,而且他大多时候什么都自己扛着,只希望我们对他做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风奕铭相较二人算是晚辈,说话也客气上许多,“而且他做的这些事,说到底——”

    这次换成逆流风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只不过也被忽视了。

    “说到底是想让您过了心魔劫,顺利飞升,可您这仙人体怎么还是没有大成?”

    “……什么?”

    郁蘅后知后觉耳中飘过的句子是什么意思,哑然挣扎,任由一道沉声自语打破了死寂。

    所以,宫越鞅如此大费周折,就是因为他吗?

    入阵第一剑自毁无相眸,防得是神龙天运落入有心人之手。

    一身拖垮养心殿十二僧,挡的是炙灵阵下捕神龙。

    神魂俱灭邙崖底,哭逢祭灵,破的是神龙心魔因,杀的是傀儡双重魂。

    这一战,从九重天打到云端,断了金鼎登天路,也结束了九重天魔兽灾,只不过在宫越鞅的精准计算下,他完完整整错过所有。

    这孩子真是不得了啊,不得了。

    半成仙人的恐怖威压早已超越了九重天的承受范围,灭魂海二人有些艰难的抵抗着源源不肆溢的灵力,却依旧阻止不了神龙灭世般对万物的摧毁。风奕铭有些后悔说得太快,眼前不灭峰主对周边一切已然至若惘然,只欲宣泄胸中杀意碾碎尘埃来弥补心碎间难遏之痛。

    “郁蘅,这里是青河!”情急之下,逆流风气沉丹田怒吼。

    周遭修士早就被吓得逃窜无踪,好在‘青河’这二字挽回了青丝如雪之人的理智。

    见镜蘅仙尊收了灵力,风奕铭已然放在嗟暮琴上的手才缓缓收回,心有余悸。

    “你是不是疯了!越鞅死后就剩这点东西了,你若要……”

    “抱歉。”没等逆流风说完,郁蘅沉音率先落下,胸鸣哀肠欲泣回荡不止,听的人再不忍开口。

    “镜蘅仙尊,您……您为何没有渡心魔劫?”风奕铭脸色泛白,却还是忍不住问。

    郁蘅无声念着‘心魔’二字,不知是苦涩余笑还是无奈至极,半天才回答:“我心所向唯他一人,他死了,我何来心魔去渡劫?”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心魔劫会成为宫越鞅陨落诸因之一,也料不及这小徒弟竟能对自己狠心至此,更不想他从何处以为,这心魔一劫有这种捷径之法。若真是如此,无情道又怎会万年来可成?

    想来也难怪,凭阿蛮的能力,不论在三界作何孽都不会落得魂飞魄散,除非他心中求死。

    仅一句话,百年来种种猜忌尽数化为笑谈,风奕铭心下不值之愤也皆作太息,叹二人阴阳相隔唯余一往情深。

    “所以你们不知他与养心殿为何起战,也不知他与韩阳间隙何在?”

    郁蘅克制着心中酸涩,回忆着少阴府中少年神姿,绕回了正事。

    对此,二人齐齐摇头。

    养心殿和他们魔修本来就有些不对付,又因为魔兽灾莫名起,他们没机会细究为何韩阳那伙人要杀青河之主。

    不过思来想去,逆流风还是决定大发善心,多透露点。

    “不过魔兽那个事,我听他与九渊聊过,隐约是一个叫……姬华的名字。”

    说着,二人观察着郁蘅,见他神情不变还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殊不知,这个熟悉的称谓一出现,原先就因为柳暗花所提飞升一事,开始往天外天上想的人,杀心更重了。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郁蘅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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