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星河就那么盯着她。

    一双眼，沉沉地看着，把所有想说的、想做的、全都浓缩在这一瞬间，灌进徐濛的瞳孔。

    那眼神太真了，像野火燎原，又像长夜深海，翻腾着深不见底的情绪。

    徐濛玩着她头发的手一顿，一时看得心慌，明明任星河什么都没说。

    “星河……”她喃喃开口，声音竟带了点颤。

    任星河却没答，只是伸手，一点一点地抚过她的侧脸、眉骨再到嘴角。

    她低声问：“你知不知道，我梦见你无数次……梦里你就站在我面前，像现在这样，可每次手一伸，你就消失了，要么就是手指会穿过你的虚影。”

    她的指尖落在徐濛的下颌，轻轻勾着，慢慢低头。

    “我不会再让你消失了。”

    她吻了上来。

    这个吻起初很轻，像是试探，可下一秒，那份小心翼翼就被炙热的情绪碾碎了。

    她吻得越来越深，越发急切。

    徐濛猛地一怔，掌心抵在她胸前，声音慌乱。

    “等一下……”

    可任星河没听进去，她追着吻过去。

    徐濛呼吸渐乱，挣扎着想说话，却被她吻得一步步退到桌前，整个人仰在桌沿。任星河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颈。

    她的手捧着徐濛的脸，舌尖轻轻撬开唇缝，执拗地讨要回应。

    “你...嗯唔...”她的舌头真的好软。

    好舒服...

    徐濛被吻得毫无抵抗能力。

    被她吻得有点喘不上气来，整个人被情绪卷得发晕。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情难自控，还是任星河压根就没想给她控制的机会。

    “星河...你确定吗？”

    话没说完就又被封住唇，任星河的吻像海浪，一重重压下来，卷走她最后一点清醒。

    徐濛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身体在发烫，心跳得像要炸开。

    任星河将她抱起，轻轻放在了桌沿，掌心贴在她背后，一点点试探着靠近，那种亲密让徐濛几乎发抖。

    “星河……”她轻轻地叫。

    “嗯？”任星河声音低哑，唇还贴在她颈侧。

    “去……去房间。”

    她的呼吸已经乱了，胸口微微起伏，脸颊泛红，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那份突如其来的情潮。

    任星河看着她，她没说话，只是再次吻住徐濛，一边吻着，一边将她抱起，慢慢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任星河将徐濛轻轻放在床上，连动作都带着回忆的重量。

    她伏身靠近，发梢垂落，热气一点点拂过徐濛的肩颈，像风掠过初春尚未融尽的雪，惹得她一阵微颤。

    手指顺着她的轮廓轻抚而下，每一下都小心翼翼，仿佛在确认，这具曾在梦里无数次重现的身体，如今终于真实地在自己面前。

    衣物褪去的过程缓慢而安静，任星河没有急于亲吻，而是先停在原地，抬眸望进徐濛的眼睛——那双眼，此刻被昏黄灯光映得微湿，像是风吹久了的落樱，藏着羞怯、期待，还有一点点不安

    眼神交汇的瞬间，任星河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指尖微颤。

    “濛濛。”

    她贴近，鼻尖蹭过徐濛的脸颊、耳后，然后是锁骨。每一次接触都像羽毛划过水面，带起微微颤栗。

    徐濛闭着眼，唇微张，呼吸细碎，胸口起伏不定，肩膀微微抖着，却没有退缩。她只是下意识揽住了任星河的脖颈，指尖收紧。

    唇与唇终于贴上。那吻温柔得几乎无声，落在唇边，又缓慢地扩散至心口，融化她所有的紧绷。

    她的手落在徐濛的侧腰，指尖在皮肤上滑动，每一寸都仿佛在征求许可。

    她低头继续吻着，温热的气息在每一处停留，轻轻点燃一串看不见的火种。

    徐濛的身体僵了一下，又慢慢软了下来。

    “别躲，濛濛。”

    “看着我。”

    徐濛睫毛轻颤了一下，像是不敢直视，又像在对抗心里那团即将失控的情绪，但终究还是看了过去。

    任星河低头吻住，不再说话。

    徐濛忍不住想要抵抗那奇怪的感觉，轻轻推着任星河。

    她的声音细碎得像风掠过树叶：“星河…我爱你…”

    徐濛感觉自己的意识漂浮在一片温暖的海洋中，感官放大，酒精和快意交织在一起，让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一夜，春潮不止，往昔尽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