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锁定受益人是你妈。”
“任母语气里多了几分防备,“她来问过我一次,我说不清楚,她就去翻你爸的抽屉,还说是‘为了了解保障情况’。”
任星河一震,没出声。
她没有立刻往坏处想,她知道姑姑是个很要强的人,很多事她一旦觉得自己“该拥有”,就会理直气壮地伸手。
她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你别多想。”任父察觉出她的迟疑,安抚道,“她就是有时候说话难听了点,但她对咱家也出了不少力。等我这次出院,我会好好和她谈一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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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尽头,楚皑曦看着手里的检查单,神情淡淡。身后的护士站推门而出,小声汇报道:“CT和血液指标出来了,暂时无大碍,建议还是留院观察几天。”
“我知道。”他语调不动,“晚点我去和家属说明。”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任永利这样的亲属。
她说话太有攻击性了,也太明确了——不是质疑医疗方案,而是在质疑他这个人。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到一条未读短信。
是几天前收到的,一个陌生号码,内容只有一句:
“如果病人真的病情不重,何必住院?请问楚医生,有没有考虑过病人家庭的经济承受力?”
落款没有署名。
他想了想,删了那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