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起码只要直接朗读就行,不用重说故事了。
“……我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众人正等着后面的故事,就看到姚晓瑜飞快的起身,跟兔子一样飞快的溜了出去,短暂的水声过后,就是啪嗒啪嗒的上楼,然后是清晰的栓门声。
“……天睿,你看看后面讲了什么?”
周春花被故事勾的心里发痒,好在家里识字的虽然不多,却也占了三分之二,跑了一条小鱼,还有个三个能看报的。
“好。”
姚天睿也好奇的很,他正是喜欢风花雪月的年纪,姚晓瑜写出来的丁娴简直就是他梦中的妻子模样,不,他幻想出来的未来携手之人也没有这般好,那温家子实在好运。
姚天睿兴冲冲的拿起了报纸。
“……”
姚天睿的脸僵住了。
“……我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周春花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只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实在着急的很,便催促起了大孙子。
“这个我听过了,后面说了什么?”
“没了。”
周春花一时没反应过来,抬眼就看到姚天睿笑的比哭还难看。
“报纸上只刊登到这句话,一句多的都没有。”
姚天睿知道姚晓瑜为什么跑的那么快了,文章卡在这里,是他写的他也跑。
死丫头还锁门,你有本事放钩子,有本事开门啊!
……
半夜,被热的睡不着的姚晓瑜决定下楼走一走,刚打开门,就看到地上有一大坨黑影,人还没反应过来,黑影就开了口:
“小鱼,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姚天睿看着姚晓瑜,姚晓瑜看着姚天睿。
“啊——”
第二天,姚天睿是青着一只眼睛去上班的。
后面的几天过的很规律,姚晓瑜一口气把丁娴找工作,把上门劝她再嫁的父母撅回的剧情写完了,姚平安誊抄完以后,在姚晓瑜身边踱来踱去,欲言又止。
“小鱼,我跟你娘,和丁娴的父母不一样。”
姚晓瑜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以为姚平安吞吞吐吐期期艾艾的想说什么,原来就这。
“我知道。”
姚晓瑜大大方方的说道,很多人在情感表达上都有些困难,但姚晓瑜从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讲究含蓄当然很好,可直白的表达也很棒啊。
“你和娘都是把孩子放在心上的,肯定不会跟丁娴的爹娘一样,那只是一个故事。”
姚晓瑜并不怀疑温柔和姚平安对孩子的爱,只是手指有长短,他们最爱的,恰好不是姚晓瑜,但不够爱和不爱还是有区别的。
“对,只是个故事。”
姚平安使劲点头,长呼了口气,终于没再围着姚晓瑜打转,姚晓瑜反手敲敲酸疼的肩胛骨,继续琢磨剧情,不忘在未来计划中加上随时随地出门。
从她来到这边,姚晓瑜就只有交稿子的时候才能出门,但也是来去匆匆,就算问周春花和姚天睿再多的问题,也满足不了姚晓瑜的探索欲。
她知道这个时代并不安定,但文字是扎根在土壤中的,她一直闭门不出,短期还能靠着别人的口舌,和来自现代的知识写些东西,但越是往后,创作便可能会越发的艰难。
当然,要是做个文抄婆就是另一回事,国内发表过的故事不好抄,未来的名著,或者干脆把国外的故事用自己的话重说一遍,都是现在能走通的路。
但姚晓瑜还是更喜欢光明正大的走自己的路,哪怕更远更崎岖。
都说文人软性子,可姚晓瑜并不想折了骨头。
而在外界,经过几天的发酵后,《丁娴传》的后续剧情终于再次刊登出来。
“卖报咯,卖报咯,《话本大全》丁娴的故事第二期来咯,温公子十里红妆娶丁娴,回国以后就离婚咯——”
张三草挥动着手中的报纸高声叫嚷,另一只手的腋下夹着的报纸很快就卖空了,他兴奋的将沉甸甸的铜币倒进家中的钱箱,又冲向抱头那边,打算再进些《话本大全》。
他一边在路上狂奔,一遍巴望着这个小鱼先生能多写点故事,最好每天报纸上都能刊登丁娴的故事,这样他的生意就会很好,很快就能存够钱。
……
“那丁娴瞧着丈夫的眼睛,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光风霁月的夫君,已经在不知不觉烂掉了。”
老韩头读完最后一句,熟练的往桌子下面一躲,茶馆寂静了一会儿,很快便爆出冲天的骂声。
“怎么又断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