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萧景琰正舞着剑,动作利落,每一招都带起风声。他嘴里还嘀咕着:“嘿,这剑法,要是有舞姬相伴,啧啧……”
女帝坐在藤椅上,低头看着古籍,头也不抬地回他:“你把战场当戏台啦?”
“哎呀,打完仗也得有点生活乐趣嘛。”萧景琰收了剑,大步走到我跟前,“林将军,你说是不是?”
我正往腰间别一把新小刀,听他这么说,笑着点头:“打仗是为了让人好好活,活着就得有滋有味。”
梦里神殿的画面还在我脑海徘徊,可看着眼前热闹场景,我紧绷的心莫名松快了些,血压都好像降了几分。
叛乱平定,秩序重建,日子一天比一天安稳。百姓忙着重建家园,士兵们脱下重甲,能喝口热汤,睡个好觉。而我、萧景琰和女帝,反倒成了最忙的人。
不过现在……
“今天不谈公务。”我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去花园走走。”
萧景琰眼睛一亮:“可算等到这话了,我等三天啦!”
女帝合上书本,嘴角上扬:“行,我让宫人准备茶点。”
“哟呵,女帝亲自泡茶,太难得了!”我夸张地拍手。
她白了我一眼:“再贫嘴,让你喝凉水。”
花园里春意浓,花香阵阵,几只彩蝶在空中飞着,给这悠闲时光添了热闹。
我们边走边聊,笑声不断。萧景琰讲起小时候溜进皇宫,去御膳房偷包子,被侍卫追得满园子跑;女帝说起在宗门修炼,痴迷符文,差点炸塌山门。
我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掉进池塘,指尖都因为大笑微微颤抖。
“你们俩真是绝了!”我抹了把笑出的泪,“一个把偷包子说成传奇,一个把符文炼出灾难。”
女帝抿嘴笑,萧景琰挺了挺胸:“这叫年少有为,懂不懂?”
我们走到花园深处,有片被篱笆围着的地方还没开放,隐约能看到里面种着奇花,香气更浓。
“那边咋还没开?”我好奇发问。
“还没研究透这些花的特性。”女帝走近几步,“有人猜月圆之夜它们会散发异香,引灵兽。”
“听起来有宝贝。”萧景琰搓着手,“要不进去看看?”
“不行。”女帝很坚决,“规矩不能破。”
我摆摆手:“听她的,接着走。”
往前走,天突然阴了,乌云压下来,眼看就要下雨。
“说来看景,又要下雨。”萧景琰嘟囔着。
“早知道带伞了。”我耸耸肩。
女帝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符咒,一抛,半空中展开透明光幕,挡住雨滴。
“这符咒能撑多久?”我问。
“看完风景没问题。”她淡淡地说。
雨丝打在光幕上,沙沙作响,给宁静添了几分诗意。
我们在亭子里坐下,品茶赏雨,温馨得让人不想说话。
“以前觉得战斗才是人生。”我望着远处山影,“现在才知平静日子难得。”
女帝微笑着说:“守护就是让百姓远离战火,这是战斗的目的。”
萧景琰突然笑了:“你们想过以后干啥不?”
我愣了下,笑道:“没想过。说不定找个山头隐居,养鸡种菜。”
“带我一起。”女帝放下茶杯,“我尝尝你种的菜。”
“那我呢?”萧景琰急了,“总不能跟你们喂□□?”
“你守夜啊,你眼神好,防野猪行。”我调侃道。
他翻了个白眼:“把我当狗啦。”
笑声在雨中回荡,惊飞了屋檐下几只小鸟。
正聊得起劲,一只小鸟落在亭子边缘,羽毛泛着蓝光,脖子挂着小铃铛,上面的图案和我梦里旧神殿的一模一样。
“咦?”我凑近看,“这铃铛……”
女帝也注意到了:“这图案,和戒指上的符文有点像。”
萧景琰伸手去摸,小鸟忽地飞走,在空中转了圈,朝花园深处飞去。
“它好像故意让我们看。”我站起来,盯着鸟,“会不会和那片没开放的地方有关?”
女帝思索着:“可能是个线索。”
“明天再去查,今天先享受当下。”我收回目光。
我们继续在花园闲逛,天南海北地聊,感觉世界就剩我们这一小块地方。
可我心里明白,这份宁静不会长久。
回到营地,我召集大家开会。
“这几天各地局势稳了,但不能放松。”我站在地图前说。
“旧神殿的事儿还没解决。”女帝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