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又喊了一遍，“你到底是谁啊！”
那人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儿，就那么随意地一抬手，嘿，掌心突然就冒出一枚符印，那符印闪着暗金色的光，怪吓人的。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有本事就接招吧！”
他话音刚落，那符印“轰”地一下，爆发出一道强光，直直朝着我们射过来。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等再睁开，哟呵，眼前的世界全变样了。
我们身处一片虚幻空间，四周像是被水波纹晃动的镜面，映出数不清交错重叠的画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腐朽混合的味道，让人感觉时间在这儿都失去了意义。
“这是……”萧景琰皱着眉头，四处张望，“幻境？”
沈无尘点点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而且是前世的记忆残影。”
“啥？！”我眼睛瞪得老大，“你是说在这地方能看到前世的事儿？”
沈无尘目光炯炯，“不止是看，而是亲身经历。”
话还没说完，地面“咔嚓”一声裂开，一股无形的吸力“嗖”地把我们吸了进去。
眼前一黑，再睁眼，我已身处一座宏伟的宫殿。
身上的衣服不再是熟悉的现代款式，换成了一件绣着金线龙纹的玄色长袍，袖口大得能装下俩胳膊，腰间还束着条玉带。我低头一看，妈呀，自己居然变成男的了！
“喂喂喂，我咋成这样了？！”我吓得大喊大叫。
萧景琰穿着一身戎装，帅得掉渣，声音从旁边传来，“我也换了模样。”
女帝端坐在高座上，凤眸微眯，表情冷得像块千年寒冰。她身边站着个年轻男子，这不就是另一个“我”嘛。
“靠！这也太扯了吧！”我看着那个“我”，就像对着镜子一样清晰。
沈无尘站在角落里，小声解释：“咱们进入前世片段了，每个人都会以当时的身份出现。你现在的身份，是当年那位神秘客卿——也是你魂魄分裂的源头。”
“啥？！”我差点咬到舌头，“我前世是男的？还当过客卿？！”
沈无尘打断我，“别瞎嚷嚷了，快看，关键时候到了。”
只见殿里那个“我”正和女帝对峙，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擦出火花。
“陛下，臣愿以性命为契，助您平定乱世。”他语气坚定，可眼神里透着一丝悲凉。
女帝沉默许久，缓缓开口：“你可知，一旦立下血契，便再无脱身之日？”
“我知道。”他低头一笑，那笑苦涩又决绝，“若能换您一世安宁，死又何妨。”
我心里猛地一揪，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你们俩……原来是这么认识的？”我小声嘟囔着。
沈无尘指着另一边，“瞧瞧那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穿铠甲的青年将军——萧景琰。
他站在殿外，脸上神情复杂，眼巴巴地望着殿里的“我”和女帝，手里紧紧攥着一封密信。
画面一闪，场景变了。
这次到了深夜的御花园。
“我”和萧景琰并排站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拖出两道孤独的影子。
“你为何要替她承担这一切？”萧景琰压低声音问。
“因为我欠她的。”“我”轻声回答，“前世的约定，这辈子来还。”
“那你呢？可曾想过自己想要什么？”
“我……”“我”犹豫片刻，苦笑着说，“早已没了选择的余地。”
画面再次扭曲，来到战火纷飞的战场。
“我”身披战甲，站在阵前，身后跟着千军万马。女帝亲自督战，萧景琰带兵冲锋。
就在战斗最激烈时，“我”“噗通”一声倒下，身体化作一道流光，“嗖”地消失在天边。
“结束了。”沈无尘小声说，“这是前世的结局。”
我呆呆地盯着那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如此……
原来这段命运的纠缠并非偶然，早有因果。
“所以……”我扭头看向沈无尘，“我现在穿越过来，是因为前世的我主动献祭魂魄，来稳住女帝的力量？”
“没错。”沈无尘点头，“不过你的魂魄没完全消散，而是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在这个世界，另一部分飘在源界外面。所以你才成现在这样。”
“怪不得系统死活不让我解除契约。”我嘟囔着，“敢情它知道，一旦解除，我就彻底完了。”
“现在你知道关键问题了。”沈无尘目光闪烁，“你打算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刚才的画面在脑海里翻腾。
“既然我是因爱而来，就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