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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饮而尽,空杯子一翻,笑看江芙黎:“姐姐,我喝了,你呢?

    江芙黎没想到这么顺利,余光扫过外面孟骁的方向,为了不引起梁昭夕怀疑,把跟之前别无二致的酒也端起来,跟她杯子一

    碰,一口一口喝进去

    梁昭夕悠然扬眉

    孟骁恰巧离开,江芙黎恰巧出现,她不会平白请她喝酒,里面一定加了算计她的料,既然如此,姐姐自己享受好了。

    梁昭夕酒量不错,但灌了一杯鸡尾酒头也微微发晕起来。

    她攥住手机,装出中了招的反应,满脸醉红地撑起

    身,跟江芙黎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往外走。

    酒吧里人影湿乱,梁照夕看似走得东倒西歪,实际脚步很稳,她穿过人群,没走孟骁在的正门,而是按照之前看过的示意

    图,往侧门走。

    从侧门出去,穿过竹林就是住宿区,能最快速度去到那间偏僻的水露居。

    她并不确定孟慎廷究竟下榻在哪,但以她现在的状态,显然不能明目张胆去所有人都知道的惊澜苑,所以她赌了。

    她赌孟先生那句话是暗示,是与她暗度陈仓的隐秘口令

    孟先生,这次会让我赌赢吗。

    梁昭夕迎着夜风小跑起来,一波一波浓重的醉意开始往上涌,她逐渐觉得身体不太对劲,那种明明应该被规避掉的躁动反

    应,正在星星点点侵蚀她的意志。

    换了酒杯,怎么还会中招?!

    梁昭夕努力加快脚步,恍然想起她吃过两口的小蛋糕。

    孟骁.....

    一边跟江芙黎合作,一边又怕她失手,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也对她用了手段,居然在每块蛋糕里都下药了?

    梁昭夕事先没想到这一点,以为随机选的可以安全,她暗暗把孟骁咒骂了几百遍,心底却又燃起一片蠢动的野火。

    管它是酒是药,都是她的青云梯

    梁昭夕背熟图上的路线,穿过竹林和诸多院舍,直奔向僻静的水露居。

    她快要接近虚掩的大门时,后面风里隐隐传来孟骁的喊声:“昭夕?照夕你在这边吗?你喝醉了要去哪!赶紧停下,我带你

    回去!

    梁照夕头皮和心口都在发麻,没想到孟骁会这么快追过来,还跟上了她的路线。

    她加紧脚步,撞进水露居大门,里面没有什么灯光,在夜色里显得清冷幽森,她顾不上害怕,后面孟骁已经追过来了

    男女体力差异,加上醉酒和清醒的区别,她根本甩不掉他

    梁昭夕管不了那么多,穿过大门继续往里跑,中式庭院型的院落里安静无声,她来不及选择,全凭本能奔向中央的主屋。

    屋子是原木的横向拉门,此刻门扉紧闭,里面透不出一点光

    梁昭夕心脏涨得要炸掉,全靠一腔孤勇,去拽那道不知道是否会有收获的门。

    后面孟骁已然逼近,边喊她名字,边推动大门要往里进

    一旦他进来,立刻就能发现她

    梁昭夕手指发颤,一时被汗滑脱,拉不动门.

    她喉咙里挤出一丝急迫的气音,快要变成哽咽时,那道门倏地从里打来,高大强势的身影泄露一线,一只灼热的手伸出少

    许,准确扣住她手腕,把她拽进房中,

    房门应声关上的一刻,孟骁大喇喇推开外面大门,嘴里叫着“昭夕你在哪”,冲过去挨扇房门重重地敲。

    急促闷重的敲击声中,梁昭夕头昏目眩地背靠着木门,她视野一片昏黑,手微微抖着,按住近在咫尺的炙硬胸膛

    她醉意越来越重,那些难言的躁动爬懑肺腑,她撑着理智,红润唇角慢慢扬起笑容,身体无力地一软,向前跌到男人透着肃

    杀的强硬臂弯里。

    孟先生,我又赌嬴了。

    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梁昭夕借着门缝透进来的月光,扬起醉红的脸,用视线描摹面前的男人:“孟先生,您身份贵重,怎

    么会出现在这么偏僻的房间里。

    她站不稳,摇摇欲坠,孟慎廷半敛眼眸,一把掌住她虚软的腰,一开口声线磁性过重,有如在深夜里触动了低音琴弦:“我

    住在哪全凭心情,梁小姐误闯在先,怎么反过来强词夺理。

    梁昭夕水蒙蒙的眼里像在含泪,她抓住他衬衫的衣襟,手指勾在冰凉纽扣上,轻轻嗫嚅:

    “如果我说,我不是误闯呢,如果

    我说,我晚上被灌醉了走投无路,来找停停哥帮我呢。

    孟慎廷衣料覆盖的胸口隐隐一次起伏,他扣住梁昭夕不安分的手臂,视线锋锐地从上至下刮过她:“梁小姐确定没有叫错名

    字?你跟未婚夫两情相悦,秀恩爱秀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你不辞辛苦闯进我的门,还当你是来求婚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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