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
爷还是希望您活着回去,名次不重要……啊,但如果还是和去年宗内弟子考核一样倒数,那可能名次就重要一些了。”

    娃娃脸:“……”

    斛玉觉得挺有意思。一个停云宫金贵的小少爷,不左拥右护,偏要和他一个来路不明的修士结伴。

    谢怀瑜心如死灰地穿过牌白玉牌坊,两人迈进结界,背后是摇晃着胳膊眼含热泪的侍卫。

    “谢怀瑜?”

    脚步一顿,娃娃脸有气无力抬眼看向斛玉:“干嘛?”

    斛玉轻轻晃了下手里的令牌。

    参选令牌上都写了名姓,谢怀瑜替他刻的是谢一这个名字,看上去似乎是一家,但谁能想到,此刻他们竟还处于一种拐卖和流放人口的诡异关系中。

    斛玉摩梭着木头令牌上自己的名字,大约知道了这是个什么大比。

    “拜天游十年一度的弟子大比。”

    既已进了结界,把储物袋收起来,谢怀瑜勉强打起点精神,接上他的话:“你知道?我还以为……”

    斛玉淡淡接话:“以为我是深山野人,无宗散修,被人抢完钱财,扔到了山脚,然后身残志坚爬上来参加大比,誓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谢怀瑜目移:“……我可没这么说。”

    懒得揭穿他,斛玉打量着两人脚下的台阶,这黑漆漆的台阶瞧着眼熟。

    当年跟师尊去参加拜天游大比,也是这么黑漆漆的通天长阶。怪不得看那群山眼熟。

    这台阶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布满了符阵,炼气修为的修士走一步都难如登天。斛玉年幼,伤了根骨是一辈子的事情,于是他最初是被师尊抱了上去。

    那时他不知师尊望着那些台阶多久,只记得师尊转过头对他说,“下次再自己来。”

    “想什么呢?”

    谢怀瑜手在出神的某人眼前晃晃,“莫非想起来什么了?”

    斛玉睨他一眼:“或许?”

    说回这个,斛玉将令牌在手上转了两圈,回头看他:“不如你先说说,你是怎么见到我的,谢小少爷?”

    “……”

    谢怀瑜艰难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个嘛……刚来时你在床上躺着,看起来睡得沉,一点声音都没有。”

    斛玉:“然后?”

    “然后,”回忆来的时候的场景,昏暗的房间,和睡着的少年,谢怀瑜细节说得含糊:“我被父亲送来参加今年大比,你和我住一起,我……我觉得你有些太能睡了,睡了半个月才醒,但是第一次参加大比,我一个人参加有点害怕……”

    斛玉:“……”

    所以谢怀瑜就帮他填好了报名,并坦然和一个睡了半个月的怪人舍友一起住,还顺便参加大比。

    却不害怕他有问题?

    斛玉深深看了他一眼,对上小少爷养尊处优的娃娃脸,最终叹了口气:“第二个问题,这里是数风洲?”

    谢怀瑜点头。

    果然。

    今年拜天游又轮到了数风洲。目前看来,还是在风止宗办的。

    风止宗已经厉害到可以承办两次拜天游?

    斛玉抬头,仰望着眼前数万个当年差点让他痛晕过去的台阶,台阶直通天际,遥远无边,看上去冷肃可怖,如同黑蛇连绵,让人望而生畏。

    如今这台阶竟然一点符阵都没有,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台阶。

    ……怎么会呢?

    斛玉蹲下身,手指直接触碰到台阶的表面,没有感受到一丝灵力波动。

    谢怀瑜警惕地摸着储物袋:“有问题?可我没感觉到什么?”

    斛玉低声道:“你说对了。”

    问题就是,这台阶竟然什么也没有。

    拜天游大比第一关,就是这台阶,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斛玉余光掠过四周,拜天游大比十年一次,三洲大宗按排名赠与大比佼佼者和其所在宗门数不尽的天材地宝,前三甲更有机会获得灵源等不世出的机缘,所以报名的散修和宗门的弟子数不胜数,但从进入结界那一刻开始,斛玉就没有见过除了他和谢怀瑜以外的任何修士,包括前方。

    不对劲。

    “别走了。”斛玉伸手拦下谢怀瑜前进的脚步,“走不上去的。”

    谢怀瑜迷茫:“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正顺着台阶上吗?”

    斛玉将之前隐藏在袖子里的手镯完□□露出来。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手镯发出低沉的嗡鸣。

    谢怀瑜张大嘴:“你这法器哪里——”

    斛玉突然侧过头:“噤声。”

    谢怀瑜望着他舍友那张脸,愣住了。

    等,等等,他舍友的脸怎么突然换了一张?!

    ……

    太初宗最高的山顶,美轮美奂的白玉大殿。

    从远处看,群山之上,隐隐约约,整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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